“嗯!”劉煦當真地點了點頭。
劉昉的手抓著劉承祐的衣衿,給他弄臟了,瞪著小腿,想要下地,手一鬆,就如一隻擺脫束縛的虎仔,躥了下去,應道:“跑得慢了,就被二哥、三哥追上了!”
劉昉偏著腦袋說:“既然不在宮中,為何要守宮中的端方?”
見狀,白重讚拱手抱拳,以一種慎重而嚴厲的態度說:“臣未幾贅言,但有所遣,唯極力王事,以報陛下恩德!”
劉煦說:“兒在想,這大河,比起書中的描述,還要波瀾壯闊!”
“大哥,你如何纔到?”這個時候,劉暘看向慢悠悠走上來的劉煦,獵奇說。
聽天子這麼說,白重讚的神采嚴厲了起來,不待其答話,劉承祐持續輕笑道:“從乾祐元年開端,自禁軍至汜水,從汜水遷任土門(井陘關),自土門南調白馬,長為鎮守,遷調可謂頻繁。但是,俛首改事,從無牢騷,且極力焉。現在大漢軍中,帥纔不缺,老將很多,勇將更多,然像白卿這般謹守職分、任勞任怨的將臣,於朕而言,倒是可貴的!”
劉昉昂著脖子,應道:“是你們反應慢了!”
劉晞道:“下次我若贏了,爹爹也當同賞!”
“為何?你不是不平氣嗎?”劉承祐問。
劉暘想了想,說:“該給!”
三皇子劉晞則看起來無所謂的模樣,隻是在那兒傻笑。密切地撫了撫三個兒子的腦袋,劉承祐說:“宮中學的禮節、端方都忘到哪兒去了?搞得這般狼狽!”
“是!”
聞言,白重讚當即一拱手,表態道:“陛下但有所命,臣唯有極力而為!”
此番前來巡看六合堤防,四個皇子也跟著來了,長年養於深宮的皇子們,甫一出來,就如突入一片新六合,看甚麼都感覺別緻,充滿著生機。
“白卿現在尚不敷五十,正值盛年,豈可言老!將來的日子還長著,你我君臣,還當共勉啊!”劉承祐開顏一笑。
見狀,劉承祐又揉了揉劉煦的腦袋,赤子孤兒,能這般靈巧聰明,對這個宗子,他重生幾分顧恤之情。
“一塞不敷以固百年,策萬全,能未雨綢繆,加強庇護監測,防患於已然,你們做得不錯啊!”劉承祐對勁道:“向使下流兩岸州縣,都能如此極力用心,前些年水患之禍,不至於那般迅烈!”
劉承祐笑了:“現在正值春煦,千裡以外的上遊,洪峰、瀑布,更加絢麗,氣勢澎湃。隻可惜啊,我也隻是耳聞,冇有親眼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