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向訓閒扯幾句,劉承祐神采規複了嚴厲,端莊地沉聲說:“此番南下,已得潞州,占上黨之險。但澤州的歸附,卻實在出乎我料想以外。接下來,我軍當如何意向,你有甚麼設法?”

營地的馬房中,楊業正裸著膀子,細心地替一匹馬刷洗著。隻是行動有些變形,一舉一動,齜牙咧嘴的。被罰了二十杖,哪怕身材根柢好,也不是那麼好熬的。

劉承祐嘴角咧了下,擺手道:“我哪有甚麼可教誨你的,反倒是我,這一起來多聽你提點,收成很多。”

冇錢看小說?送你現金or點幣,限時1天支付!存眷公·眾·號【書友大本營】,免費領!

看向訓說得口乾,劉承祐倒是拿起水壺給他倒了一杯水,手指在書案上慢悠悠地畫著圈圈:“說句自大的話,若五萬河東步騎在手,孤倒真欲帥師南叩河洛,與契丹人掰掰手腕!”

原覺得向訓又會層次清楚地說道一番,卻聞向訓非常乾脆地答了句:“卑職不知。”

劉承祐以這語氣出此言,赤裸裸地顯現著他“驕慢”的心態。向訓倒是忍不住,沉著臉勸諫了:“殿下,不成粗心啊。現在中原之地,契丹仍舊重兵雲集。占得潞、澤,已大解河東之困,打擊退守,遊刃不足......”

聞問,向訓埋頭揣摩了一會兒,抬眼望向劉承祐:“殿下此時當不會想著,持續南進吧?”

“哦?”劉承祐彷彿來了興趣:“何故?”

說著,向訓倒是反應過來了,望向劉承祐:“以殿下的沉穩睿智,當不致於冒然南進纔是?”

手中拎著幾包吃食,他此番是專門來探視楊業的。

接過便狠狠地咬了一口,楊業囫圇道:“豈敢!犯了軍規,能留下一條命,也是幸運。先脫手的是我,郭將軍的措置,冇甚麼好抱怨的。”

“向訓,這些光陰以來,你諫言獻策,協理要務,功績甚著。以你的才氣,在我身邊,當個小小的侍從,過分屈才了......”屈身入坐,表示站起的向訓持續坐著,劉承祐隨口與之說著。

點頭考慮著,劉承祐抬指道:“暫取守勢,澤州非禦守之良地,我欲回師潞州!”

“我卻不以為,契丹人能比燕人強到那裡去。”劉承祐無所謂地擺了擺手:“中原、河北現在已成一片泥潭,契丹人的鐵騎,在這片泥潭裡,也邁不動腿。我軍既當前鋒之任,得此摧枯拉朽之大勝,合法趁勝進擊,直麵契丹人!”

Tip:拒接垃圾,隻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稽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