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中靜了一會兒,牙將俄然嘀咕著說:“這統統都是您的猜想,倘若上黨的環境失實,您讓趙行遷棄城,難道將潞州拱手相送與河東軍?”
他早已經到了知天命之年事,行軍辛苦,未及憩息,再減輕擔在肩的壓力,耿崇美現在已是身心俱疲。一個不留意,差點便被這點清風給吹倒了。
耿崇美紫黑的臉上掛上了一點龐大的思疑:“據前幾日趙行遷所遣信使所說,河東軍屯駐於上黨以北百裡的虒亭,無南下動靜,為安在我軍方鄰近潞州,便俄然南下?這中間的數日,為何冇再收到趙行遷的求救信?而昨日俄然南來一名信使,卻已聞河東軍將兵臨城下!”
話音剛落,耿崇美用力地砸了下行軍桌案,而後狠狠地盯著牙將,看得他直髮毛。
“節帥,上黨既然求援,我軍當北上,共同先擊敗河東的軍馬纔是。不過末將看您,卻猶躊躇豫的,這是何故?”牙將的獵奇心很嚴峻,道出心中疑問。
向訓冇有直接答覆,而是淡定地反問道:“那就要看殿下是欲穩守潞州,還是欲擊敗南邊這支敵軍了!”
“劉知遠是多麼人物,他能委雄師於一小兒?”耿崇美有點煩躁地擺了擺手:“去吧,派人給我盯緊了北麵的動靜,不準鬆弛!”
“節帥。”返營以後,天已黑得完整,一名膀大腰圓的將領走進帳中,朝耿崇美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夜襲?”劉承祐凝眉發問。
“是。”
身邊保護的牙兵趕快呼喊著扶住。
“已經安撫住了,隻是您嚴令勒止打草穀,殺了那兩名**漢女的軍士,各營將士多有不滿......”牙將實話說道。
山腳,有神農團池村,不過此時已被北上的契丹軍所占有,將台就設在村中。傳聞西南二三十裡外,就是長平之戰的遺址。
“當真還在?”耿崇美臉上如有所思,語氣彷彿帶著些驚奇。
聞言,耿崇美淡淡地答道:“一座上黨城,可比不上我們這數千雄師!”
這是節度牙將,也是他耿氏的後輩族人,擺了擺手,耿崇美問道:“軍心如何?”
“當夜如何夜馳上黨,徹夜便如何急奔羊頭山!”聞言,向訓說道。
劉承祐點著頭,嘴裡卻很直接地說道:“耿崇美此人不好對於,我也偶然再與其鬥智耍謀,你且講,如何打這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