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其言,耿崇美倒是怒了,嗬叱道:“我們是出來兵戈的!”
一陣夜風拂過,動員著周邊的草木,收回沙沙的聲響,明顯是春季,卻有一種蕭瑟之感。風吹在身上,耿崇美不由得打了個顫抖。
“殿下,從這耿崇美的行動來看,這是個狐疑很重,且非常謹慎的人,可謂老謀深算。在冇有搞清楚上黨的詳細環境之前,他是毫不會冒然進軍的!”向訓這纔對劉承祐闡發道:“而上黨的環境,也不成能一向瞞下去,他派李崇矩返來傳此信摸索,恐怕就在羊頭山等著我們的應對......”
劉承祐點著頭,嘴裡卻很直接地說道:“耿崇美此人不好對於,我也偶然再與其鬥智耍謀,你且講,如何打這一仗!”
頓了頓,耿崇美持續說:“河東軍的行動也有些可疑。若我領軍,當趁上黨內部不寧,直撲州城。縱使聞我軍至,也當派偏軍南下,占有羊頭山,以反對、遲滯我軍,以免影響他們攻奪上黨。這羊頭山雖算不得天險,卻總歸是一處可依之地。而那小股河東馬隊,與其說是在騷擾我軍,更像是在監督......”
話音剛落,耿崇美用力地砸了下行軍桌案,而後狠狠地盯著牙將,看得他直髮毛。
耿崇美眉頭皺了皺,聲音有些冷:“違背軍紀,疏忽將令,還不當死!”
“你就冇發明甚麼不對勁嗎?”
“罷了!上黨那邊甚麼環境?標兵可探得動靜?”深吸了口氣,耿崇美問道。
“當然是擊敗,最好全殲!”這一回,劉承祐非常果斷地答道,還揮了揮手。
羊頭山東西連綿數十裡,非常完美地將澤、潞兩州分開開來,自古便是兩地的州郡界。其間山巒娟秀,鬆林富強,是個風景娟秀之所,不過此山最著名的,還得數那些大小不一的石窟,以及此中佛像、寺碑、石塔,這是個文明秘聞非常深厚的處所。
耿崇美這一番話,讓這牙將一愣一愣的,呆了半晌,方纔反應癡鈍地驚奇道:“您是說,昨日那名信使有題目?如果是如許,那您為何還要放那廝歸去,讓趙行遷突圍?”
身邊保護的牙兵趕快呼喊著扶住。
契丹的虎帳,依險而設,據障而立,非常地鬆散。不過受限於陣勢,險非奇險,障非絕障,並不能做到一夫當關。
“是。”
“當夜如何夜馳上黨,徹夜便如何急奔羊頭山!”聞言,向訓說道。
“天子但是讓您節製潞州,禁止河東軍南下,假定您思疑錯了,丟了潞州,如何向天子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