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陛下!”曹元恭不敢怠慢,趕快起家,佝著身材,陪著漢帝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謝陛下!”
這話,明顯是說給曹元恭聽的。而曹元恭聞之,臉上終究暴露笑容,扯了那麼多,這纔是最首要的事情嘛。
“那陛下因何遊移?”曹元恭彷彿有些不解。
看著曹元恭,劉天子頒發著感慨,說:“河隴之事,朕自即位時起,就屢有傳聞,為此專門查閱籍冊記錄,又特地遣使西進,就是為體味河西故地的民情局勢。對於歸義兵的事蹟,也多有體味,既覺可敬可配,又覺可惜可歎。
略作思吟,劉承祐滿臉平和地說道:“曹氏此舉,可謂大義,以城民來歸,朕心甚慰。隻是瓜沙之事,並非一軍二城之事,觸及全部河西局勢,朝廷也當從大局綜合考慮......”
禮遇之重,令人咋舌,哪怕是曹元恭本人,都分外受寵若驚,乃至有些不敢信賴。這麼多年以來,歸義兵遣使入朝也不是一次兩次,但通過使者歸去的論述,朝廷固然禮待,卻也冇有到這類程度,從出境開端,從中樞到處所,自上而下,朝廷的態度的確如東風普通讓人感到溫馨。
“河西百姓,也是朕的子民,焉能棄之?”劉天子語氣必定隧道。
萬歲殿內,處在一片調和的氛圍當中,室外的酷寒完整冇法影響到殿內的氛圍,帝國君臣皆著冠冕號衣,同曹元恭一共享用著宮廷美食,劉天子還特地將禮樂步隊拉出來演出。
光複西北,死守百年,予河西遺民以居住之所,保護我漢家禮節民風,這些都是於我中原大邦,皆是大功!
而想通了此節,曹元恭也不由放心很多,這類環境證明,朝廷對於歸義兵是真的正視,如此,不管是對歸義兵,還是對曹氏而言,都是一個好的訊號,畢竟,就算要賣身,也要賣個好代價,買家的態度,也常常決定著最後的成交代價。
“誒......”見狀,劉承祐還是一種輕鬆的神態,衝他擺擺手,安撫道:“卿既為漢臣,遠來又是高朋,朕自當拂塵洗塵,使賓至如歸,不然,豈不是失禮了。”
一旁,宰相魏仁溥開口了:“曹使君不必相疑,歸義兵迴歸朝廷,陛下與朝廷天然是萬分歡迎。隻是河西事件,朝廷自有政策,需從命大局。
暮年諸國盤據,天下四裂,朕與朝廷的精力首要放在同一之事,現在大業既成,朕方可騰脫手來,存眷西北。也算是對多年以來,忽視河西舊臣的賠償,彌補多年之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