閏月末,當大漢帝國即將迎來開寶二年之際,顛末一起波折的東行旅途後,歸義兵使者曹元恭,終究到達東京。
所幸,過涼州以後,有處所官府的照顧,走得非常順利,再冇有出境前的那等驚魂,至於夏季趕路的辛苦,在經曆了磨難,再有完美的保障以後,就更算不得甚麼了。
看著曹元恭,劉天子頒發著感慨,說:“河隴之事,朕自即位時起,就屢有傳聞,為此專門查閱籍冊記錄,又特地遣使西進,就是為體味河西故地的民情局勢。對於歸義兵的事蹟,也多有體味,既覺可敬可配,又覺可惜可歎。
“誒......”見狀,劉承祐還是一種輕鬆的神態,衝他擺擺手,安撫道:“卿既為漢臣,遠來又是高朋,朕自當拂塵洗塵,使賓至如歸,不然,豈不是失禮了。”
聽魏仁溥這麼一解釋,曹元恭這才恍然,而後告罪道:“是臣孔殷了,請陛下恕罪!”
翻開曹元忠的表奏,為表正視,劉天子還細心地瀏覽了一遍,洋洋千餘言,追懷疇昔,規戒歸義兵興衰,又把曹氏這五十年中的管理講了講,再申明當下歸義兵所麵對的情勢,以及軍民狀況,終究表白歸附之意。
暮年諸國盤據,天下四裂,朕與朝廷的精力首要放在同一之事,現在大業既成,朕方可騰脫手來,存眷西北。也算是對多年以來,忽視河西舊臣的賠償,彌補多年之遺憾......”
略作思吟,劉承祐滿臉平和地說道:“曹氏此舉,可謂大義,以城民來歸,朕心甚慰。隻是瓜沙之事,並非一軍二城之事,觸及全部河西局勢,朝廷也當從大局綜合考慮......”
萬歲殿內,處在一片調和的氛圍當中,室外的酷寒完整冇法影響到殿內的氛圍,帝國君臣皆著冠冕號衣,同曹元恭一共享用著宮廷美食,劉天子還特地將禮樂步隊拉出來演出。
對於曹元恭的來意,在場之人都清楚的,是以對其行動,冇有多少不測的神采。隻使了個眼色,內侍喦脫趨步上前,慎重地接過,而後恭敬地呈給劉天子。
說著,曹元恭再度起家走至殿中,在統統人的諦視下,從懷中取出一份極其器重的奏章,下拜捧於頭頂,說:“陛下顧念河西遺民,實乃瓜沙之大幸,臣此番前來,特奉西平公之命,獻表內附,以歸朝廷。萬望陛下,發以仁慈,納瓜沙軍民所請!”
一旁,宰相魏仁溥開口了:“曹使君不必相疑,歸義兵迴歸朝廷,陛下與朝廷天然是萬分歡迎。隻是河西事件,朝廷自有政策,需從命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