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膺陛下囑托!”田仁朗表示道。
“感覺任務重嗎?有困難嗎?”劉天子看著田仁朗。
不過,石熙載既然主動提出來了,劉天子也不得未幾做些考慮。畢竟,河東本是大道,新的山陽道轄地更廣,事件更加紛雜,真全讓他主理籌劃,哪怕隻是主持大局,對其承擔也太重了。
頓了下,劉天子盯著田仁朗道:“不過,你若真感覺本身尷尬其任,朕有不勉強!”
“有此謙懷謹慎,那就更證明,朕的用人挑選不錯!”見其狀,劉天子淡定地擺擺手,直接說道:“你不必有甚麼顧慮,論資格,二十餘年兵馬生涯,莫非還陋劣嗎?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大將,利落些,拿出率眾反擊,斬將奪旗的豪情來!”
田仁朗很聰明,並且表現在疆場上,通策畫,並不是那種猛打猛衝的悍將,屬於批示型戰將。說他身先士卒,當然是種恭維,但獲得的戰果,可實在很多。
“哈哈,我方大勝,胡人北遁,不必如此悲壯!”劉天子大笑兩聲,而後慨然道:“有朝一日,朕再巡山陽,但願能見到一番新氣象吧!”
對此,石熙載也不免訝異,略作沉吟,應道:“陛下有所調派,臣自無疑議,唯恪失職守!不過,若讓臣身兼兩重職,彷彿有所不當,恐惹非議,且此番北伐,河東儘力調用官民,供饋雄師,高低事件一樣沉重,臣恐才氣不敷,精力有限,難以兼顧兩道。”
見田仁朗正色直言“包管完成任務”,給劉天子一種莫名的親熱與熟諳之感,聽其要求,就顯得更大氣,拍了拍他肩膀,道:“你放心,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該有的支撐,一點都不會短你!要使山陽安寧下來,也需文武同心,軍政合力,這是相輔相成的事情!”
此番山陽之戰,固然博得利落痛快,但遼軍肆掠,形成粉碎,甚是嚴峻,自官及民,無不喪失慘痛,比之當初,也好不到那裡去。
固然不再是近臣,但對於劉天子的脾氣可影象有深,也曉得甚麼事情、甚麼環境不容回絕。而分開劉天子在河東為官的這兩年,他對劉天子的畏敬感,不但冇有減輕,反而減輕了,大抵也是間隔帶來的竄改。
“田卿此番身先士卒,連戰數場,失實辛苦,這段時候,傷勢養得如何?歇息得如何啊?”劉天子笑吟吟地看著田仁朗,言語中儘是靠近之意。
點了點頭,劉天子這才敲響石熙載,也不客氣,直接說道:“凝績,朕也未幾贅言了,把你從河東召來,是成心讓你臨時主持山陽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