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過譽了!”田仁朗有些不測,但還是不露張狂,低調應道:“末將隻是一勇之夫,不敢當。”
內侍的指導下,在燕子城以及山陽之戰中表示出彩的大將田仁朗走了出去,儀態畢恭畢敬的,對於長年於邊軍中打拚的田仁朗來講,專門受召覲見天子,這還是頭一遭。
至於失利的苦痛與熱誠,隻能冷靜忍耐著,如韓德讓之言,忍辱負重,砥礪前行,以期將來。隻不過,韓德讓描畫的將來,是更加虛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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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乃是西域疆場,作為此番漢遼戰役的彌補部分,西域在這半年多的時候內也是風雲變幻,自郭進領軍西進,全據伊州、高昌之地後,西域就構成了三方爭霸的局麵,並且一向對峙到現在。
郭進以河西步騎為主,輔以回鶻主子,再有河西佈政使盧多遜後勤支撐,緊緊掌控住伊高地區,一度想要北上處理遼軍殘部,但受製與東進的黑汗軍隊,難以策動。
石熙載當然看得出來,天子有汲引田仁朗之心,也就不鄙吝一些好話。
“田將軍不必多禮!”石熙載的迴應也很謙恭,起家道:“將軍此番聲振北疆,老夫在晉陽,都聽聞了,大漢又多一將星啊!”
當然,作為將領,更輕易通過軍功得爵,成為軍功貴族中的一員,這也是文臣難以對比的。這麼多年了,文臣冊封的人,可謂鳳毛麟角,很多還是因為建國之功,得以晉升貴族。
當下的大漢,任何一道佈政使,在大漢的軍政體係當中,職位已經彰顯出來了,進則為部司之首,乃至拜相,這類前程,比起他們這些將領,可要弘遠很多。
當然,另有一個看客,西域南部的於闐國,對於三方之間的戰役,他們可不敢參與出去。固然迫於黑汗王朝的侵犯性,以及疇昔多年同大漢的交好以及汗青上的靠近性,於闐國豪情上偏向於大漢,但是,大漢看起來彷彿也不是好惹的。是以,作壁上觀。
但是,若真能如劉天子等候的那般,攻破上京,那可就是不測之喜了,那又將又是對遼國的一次重創,成果或將導致所謂的大遼王朝完整名不副實,將其從帝製期間打回本相。
所幸,他掌控住了,並且在最後一場大戰中抓住了機遇。不然,他也隻能像大部分北伐將領普通,得些苦勞,添些資格,活到戰後,受些賦稅犒賞罷了。
“田將軍免禮!”固然對他並不熟諳,但對於因開寶北伐而名全軍的“二田”之一,李萬超仍舊抱以賞識的目光,一臉溫暖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