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等李崇矩解釋完,大漢的君臣們,另有些愣神。來由,就是這麼簡樸,劉鋹隻是想嚐嚐做天子滋味。
李崇矩則持續道:“那劉晟,已是昏聵殘暴,但麵對大漢嚴肅,猶知畏敬。但是,這劉鋹,其昏庸、荒唐、殘暴,更甚其父。殘殺兄弟,剪除文武,巫宦擅權,苛斂於民,大造宮室,驕奢淫逸......”
“自古麵孔不凡者,多有其奇處,這李從嘉看起來,倒非俗人啊!”劉承祐饒有興趣地說道。
他父祖都當過天子,現在他做主了,怎能不嚐嚐天子的滋味。因而,劉鋹同他的親信近臣們籌議此事,天然引得一片反對,但是反對無效,其意已決。
但是,就和金陵那邊一樣,在興王府,關起門來,還是以天子自居。而劉鋹繼位後,卻感覺,明顯是天子的報酬,名分上倒是個小國國主,這難道掩耳盜鈴?
“官家,平水兵節度使留從效求見!”
“是!”劉承祐這話是殺氣騰騰的,統統人都能感遭到他的怒意,一乾重臣,趕快應下。
相較於臣子們的義憤填膺,劉承祐的眉頭卻忍不住皺了起來,有點頭疼。從本心而言,他當然是但願劉鋹越昏聵越好,嶺南越混亂越好,但也需有個限度。
劉承祐的心機明顯也不在上邊,又問:“傳聞他們的新太子名譽很大?”
談及這些,連向來情感未幾的李崇矩都有些憤激。王樸當即說:“似此等昏庸殘暴之主,焉能不亡,焉能容之於世?嶺南之民,甚苦啊!”
李崇矩說:“嶺南密探上奏,南粵主劉鋹,成心複稱尊號為帝!”
李處耘則說:“得病是真,遁辭也是真,如欲使金陵主臣北赴東京,還需等王師渡江,踏破城池!”
前者,劉鋹繼位,未及時遣使來報,歲貢也有所怠慢,現在又稱帝之心,的確是對朝廷權威的鄙棄與應戰。其昏聵無知若此,對現在的大漢朝廷而言,倒是個費事。
劉承祐的目光則變得冷酷起來,冷酷地叮嚀道:“那就派人去奉告那劉鋹,倘若他真敢僭越帝號,那麼,待王師南下,必執之施以五馬分屍之刑,以謝天下,勿謂言之不預!”
“粵國又是甚麼環境?”劉承祐看向李崇矩。
“臣萬無此意!”聽此言,範質頓時就急了,趕快起家,道:“臣隻是建議,遣使查問,略作告誡便可。國度疲敝,有力軍爭,休兵養民,乃是國策,豈能等閒,還望陛下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