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馬給老夫牽過來!”候章則淡淡地笑了笑,朝著家仆叮嚀道。
“府庫中另有多少餘糧?”王晏放動手中的公文,察問道。
自從王晏履任以來,西京留守府,規複了喧嘩,起碼不似景範在任時那般門庭冷僻。邇來,更是門庭若市,上門求訪者難計其數,但能被訪問的,卻少之又少。
畢竟是西京,千年古都,政治職位在這裡,大量的皇朝勳貴挑選於此定居,公卿官僚多置彆府,歸養功臣也多安設於此。有這些人帶頭,再有一個安寧的社會環境,天然催生出了一個繁華的洛陽城。
究竟上,景範與史弘肇對勳貴們的態度,並冇有太大的辨彆,隻是他不會挾私抨擊,羅織構陷,他還講理。非論貴族、地主、商賈,生長財產、購置地盤,隻要按端方來,都不會貳言。
此事,牽動了很多人的心,特彆是定居於此的勳貴。權貴紮堆處,常常特權橫行,景範當政之時,最不懼的就是這乾人,打壓的也是犯警之事,將彼等拿捏地死死的。
入冬以來,洛陽城中,最大的一件事,要屬西京留守換人了。進京述職的景範被留用,升為開封府尹,而新任的留守,顛末考慮以後,天子劉承祐選中了滕侯王晏。
但是,河中既平,這兩個與叛軍有牽涉的節度,豈能倖免。考慮到當時海內的情勢,在殺了一隻大雞的環境下,為安撫其他節度,對於侯、薛二人,劉承祐挑選輕拿輕放,讓二者以家財買安然,以勳官致仕,移居洛陽。
“你這小廝,勿作推搪,快與我通報!”說著取出一塊銀餅連同兩張拜帖,一併交給他。
看著不緊不慢跨入府衙大門的門吏,瘦老兒不由冷聲道:“如果乾祐初年,受此等小吏慢待,我能直接將他抓起來裝袋沉河!甚麼豬狗之輩!”
西京,洛陽。
“這麼多!”王晏有些驚奇,但敏捷收斂起來,叮嚀著:“那就遵循數額,發往關中吧!”
固然西縣以後另有南鄭,但在向訓看來,西縣如果拿下來,南鄭底子不在話下,特彆是綜合的蜀國的應對與調派資訊以後。
特彆是薛懷讓,早在河北之時,因為其搜斂無度,苛政害民,劉承祐差點將之宰了。後二者被高祖劉知遠派職於關中,仍不加收斂,天然不為劉承祐與朝廷所喜,乃至疑忌相生。
“哎......”王晏則拎著鬍子歎了口氣,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接掌如許一座城池,該從那邊動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