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乾僚屬,都忍不住道苦水,講顧慮,嚷嚷一片。

揮動動手中的公文,一把按在案上,道:“這不是公文,而是軍令,軍令豈容我等質疑贅言。我們方歸大漢,火線有令,豈敢違背?這四千人,成階兩州,必須征發,送往西縣!”

蜀軍鳳州兵敗後,趙玭帶著人閉門不納,逼得李廷珪分兵退守成、階的籌算落空,最後不得不率殘兵退往興州。

幾名僚屬,連續上堂,便見著趙玭埋頭,雙手拿著一封公文,凝容愁思,一臉苦態。

略微值得光榮的是,梁泉之戰後,蜀軍敗得太快,撤得太急,而成階的官員職吏投降地也快,是以,成階而州不像鳳州那般,遭遭到太重的兵災害害。

州衙內,主事者為原雄武軍判官的趙玭,收到急報,安排好驛卒後,立即命令調集僚屬。

幾匹驛馬,在仆人的催促之下,飛奔而來,嘚嘚的踢踏聲中,彷彿能感遭到飛濺的霜塵。靠近城池之時,兵分兩路,一起轉道西南,往渡口方向而去,順著驛道,直奔同穀。

“是!”

因為西縣火線的一道軍令,成階二州高低都嚴峻起來,官吏勞其形,百姓受其苦。征發令下,兩州百姓,頓時怨聲載道。

一句話,意義已然很較著了,現在的環境下,僅憑官府的權威是不敷的,還得靠兵器,百姓纔會乖乖聽征......

趙玭此人,三十來歲,白白胖胖的。暮年饒財以助邊用,得以入仕,後為成州處置,漢初之時隨何重修一道降蜀,後被委為判官。

聞言,世人皆驚,一名處置起家,語氣有些暴躁:“漢蜀鏖兵以來,前有已然征調的三千民夫退役,連番大戰下來,傷亡走失過半。現在兩州高低尚不得安,再征四千人,這是欲將州內青壯都征潔淨啊,倘若實施,百姓必定生怨啊!”

“如果催之過急,引發民亂如何?”部屬遊移道。

深吸了一口氣,趙玭又慎重地看著諸僚,說:“諸位,我等本中原之臣,無法臣服孟蜀,現在幸而複歸,受朝廷采取。必須有所表示,方可獲得朝廷信賴。本官不說其他,哪怕為了各自的出息,為了家人,此事也當經心極力!”

見狀,趙玭不由心煩,用力拍了堂案,雜聲方肅。掃視一圈,趙玭腮幫子抖了幾下,而火線道:“我召爾等來,不是商討是否征發民夫,聽你們抱怨道難的。”

成州四時清楚,冷暖適合,是故,初冬的成州,並不算冷冽。青泥河水,不捨日夜地穿過境內的高山丘陵,淌過同穀城,與往年的冇有甚麼分歧。最大的竄改,要數城頭變幻的漢王旗與鳳凰山腳下的那支漢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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