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話還冇說完,便被王昭遠打斷:“好笑!李廷珪為雄師主帥,作戰不力,儘喪我蜀中精銳,李相竟然替他擺脫,是何用心?莫非表裡勾搭,收了他好處?”
“能夠頂住漢軍的打擊?”沉吟很久,孟昶盯著王昭遠問。
此番五萬雄師在握,軍器糧餉從無完善,然進不能破敵軍,退不能守關城,屢戰屢敗,反引得漢軍南寇。
王昭遠這番話,實則也就是用來安孟昶心的,仍逃不脫一個紙上談兵。而孟昶需求的,也隻是顆放心丸。
但內心,則更感無法,到這個程度,孟昶仍舊倚重王昭遠。
“若無軍隊,如何禦漢,如何守邊,莫非聽任漢軍破關?”這回不待王昭遠發話,孟昶本身即駁斥李昊。
聽王昭遠這麼說,孟昶情感也跟著起來了,忍不住揮動了動手,厲色道:“兩年前東河村之戰,其雖敗,還知奮勇殺敵。朕姑念其虔誠,不減輕懲,還與其戴罪建功的機遇。
成都朝廷這邊,氛圍也是一日嚴峻過一日,於孟昶而言,則更不好過。滿朝諸公,惶惑無狀,卻冇有能夠站出來,有所擔負者。現在,總算另有個王昭遠......
“陛下,臣覺得,當務之急,還是重整兵馬,安寧軍心!”王昭遠站了出來,一副規複的誌氣的模樣,朗聲道。
“勿憂?戰事腐敗至此,朕豈能不憂?”孟昶滿臉慍怒:“鳳州敗北之前,你不是也說關強道阻嗎?成果如何,六七萬兵馬,竟為漢軍全殲!劍閣雖險,你能向朕包管,擋住漢軍嗎?興元府莫非就不管了嗎?”
麵對天子的詰問,一向主理軍政的王昭遠終究站了出來,拱手道:“陛下勿憂,臣已變更兵馬,戍守劍門、葭萌,以其險要,足可將漢軍擋在關外!”
“夠了!”見二人當場爭論起來,孟昶倒是不耐了:“朕不是來聽們辯論的!反擊之事,受朕應允,方纔發令,依李卿的意義,罪惡在朕了?”
“現在北事維艱,但再是艱钜,也當主動應對。倘若再這般無所作為,隻怕用不了多久,漢軍就要兵臨成都了!”孟昶神采嚴厲,情感激憤。
踟躇多少,王昭遠腦中彷彿恍過“受命於危難之間,受任於敗軍之際”,臉上閃現一抹慎重,一抹果斷,咬牙向孟昶道:“向使漢軍大肆入侵,臣訂婚提兵馬北上,禦敵於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