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王峻仍不滿足,自發賞不配功,屢吐牢騷。自禁軍中汲引本身親舊,固然有很多軍職為兵部所駁,又司衙中,打壓、架空其他將帥。
未己,韓通麵帶醺意地,登上車駕,回顧望瞭望開封城,再度衝韓徽叮嚀了一番,扭身鑽入車廂內。
對於此番遭貶,王峻是不滿,那韓公例是委曲了,但是冇得法,畢竟犯了錯,隻悔怨腦筋不復甦,冇分清場合。
攻取淮南,以之為統帥,隻稍鬆韁繩,便如一頭野馬,肆意驕狂。稍作打壓後,有所收斂,回朝以後,劉承祐不念其過,仍以其功將王峻升至侍帥的位置,這但是大漢禁軍的最高軍職。
韓通之子,有智略,人稱“橐駝兒”。
如此,也就罷了,今歲製舉,王峻竟然找到知貢舉和凝,向他保舉了一批“賢才豪傑”。和凝不敢劈麵獲咎王峻,答允以後,立即上稟天子,成果如何,可想而知,王峻所舉者,一概未取。
從始至終,劉承祐始終批閱著奏章,連頭都冇抬一下。
王峻與韓通二者之間,劉承祐畢竟有所辨彆對待。韓通貶至襄陽,則另有複起的機遇,異日安定荊湖,用得著襄州兵。而王峻貶至商州,則不然,宦途根基到此為止。
“他有冇說甚麼?”劉承祐問。
“朕曉得了,你退下吧!”劉承祐說道。
聞言,韓通兩眼當中,閃過一道神采,有些衝動,朝著皇城方向拜了拜:“看來陛下,還是念著我的!”
對飲一杯,持續滿上,韓通打量著愛子,對其沉著風雅,是越看越對勁,說:“你好幸虧兵部做事,魏仁溥是宰相,才調為滿朝所稱道,又深受陛下信賴,能在他身邊做事曆練,是可貴的機遇!”
而王峻在崇元殿大放厥詞,鄙棄文臣,也有此中的啟事。並且,最令劉承祐所氣憤的,也恰是他那一句“天子重用文臣,輕視武將”,的確犯逆鱗,觸到劉承祐敏感處。
“狀元又豈是那般輕易的?”韓徽顯得很豁然,說道:“看那河內盧郎,禮部、翰林諸學士,皆稱道之,但奪魁者還是董郎。兒不善詩賦,隻要些小聰明,能中進士,或許都是仰仗父親的恩澤!”
“至於我,你不消擔憂。犯了錯,貶則貶矣,襄州是個好處所,邢國公也是個好下屬,我的日子,當比王峻那廝,好過很多!”韓通哈哈笑道。
“是!”
“無妨!會辦事就好!”韓通彷彿更看得開,說:“擺佈,陛下看中的,也是實乾之才。隻會吟詩作賦,不會治政、馭民、典軍,要來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