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婦人起家,麵帶荏弱,在劉承祐的表示下,一齊入坐。俱微低著螓首,在漢帝的諦視下,顯得侷促不安,卻也隻能忍著心頭的不適,不敢有任何抵擋失禮的行動。
劉承祐淡淡一笑,說出一番話來:“人生最大之樂,即在勝敵、逐敵、奪其統統,見其最親之人以淚洗麵,乘其馬,納其妻女也。”
嘴角帶有一絲含笑,徐氏冷靜端起酒壺,斟滿酒杯,雙手持之,文雅地奉於劉承祐胸前,微偏玉首,幽幽問道:“我家夫君,因沉淪於酒色,縱情紅粉,廢弛軍政,乃至失國。我二人,更加禍水,不詳之人。這杯酒,陛下能夠飲之?”
劉承祐搖搖手指,悠然地問道:“夫人可知,人生何者最樂?”
深吸了一口氣,大符更顯憤恚,冷聲道:“你是天子,坐擁天下,萬裡國土,億兆子民,都是你的財產,當然能夠召之即來,供你享用!但我且問你,自古以來,可有聖主明君,淫弄臣下妻女者?”
越說,大符越衝動:“太後安撫降臣婦眷,為你立名,你卻以娘孃的賢德,為你行狎色之事,你有考慮過太後的名譽與感受嗎?”
宮殿當中,暖室如春,嫋嫋生煙,含混的氛圍已然營建到位了,劉承祐一身單衣,盤腿坐在席案後邊,自斟自酌,淺飲溫酒。
“朕聽聞,二位在蜀宮當中,伴隨孟昶挾彈騎射,遊宴尋詩,不道流年,甚是歡愉。不知本日,朕是否有幸,可得美人,弄盞侍酒?”劉承祐的目光中彷彿帶有一種熾熱的力量,盯著徐氏,淡色的錦裙之間,模糊能瞥見繡花的抹胸,隆起的峰巒,微微起伏,彷彿在對抗漢帝不加收斂的目光。
李氏舞罷,回到案前,嬌喘籲籲,欲著衣,被劉承祐止住了。劉承祐轉頭看向因為喝了些酒,而頰帶緋紅的徐氏,道:“這酒,真不由飲啊!”
徐氏姿勢卑弱,言語卻柔中帶刺,聽其言,劉承祐反倒興趣更盛,接過酒杯,一飲而儘,臉頰上增加了幾分紅潤,說道:“自古以美人為紅顏禍水者,皆庸人耳!朕不是孟昶,也不會因為這一杯薄酒,而荒廢了江山國事。這杯酒,朕喝得,喝得自傲!朕享用的不是酒麴,而是咀嚼勝利的滋味!”
翌日淩晨,在一雙嬌軀,兩對玉臂的纏繞間,劉承祐起家。稍有些紀念,然於他而言,身材的歡愉,遠遠不如心機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