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的牌匾,早已改換,“周王府”三個遒勁的大字,雖則古樸,卻沉澱著嚴肅與職位。
起家,李氏目光壓迫向劉知遠,聲音微凝,直接問道:“陛下欲使我母子骨肉分離嗎?”
但聞其言,劉知遠嘴角暴露一點不易發覺的苦笑,立即矢口否定:“斷無此事!二郎亦吾子,誰欲使我骨肉分離,我亦不饒他!”
“急有何用?”劉承祐反問,臉上帶著淡淡的思考:“籌辦把我外放到那裡?”
從唐末至此,天下亂了幾十年,中心王朝更替不竭,但這實則也是個強乾弱枝、中心集權的過程,固然非常遲緩。到現在,處所節度手中固然仍舊把握著極大的權力,但與中樞的強大比擬,卻又弱了不止一籌。
見劉承祐另有表情在這兒感慨,李少遊都不由替他焦急:“你不會真的籌算去北邊吧!”
“陛下莫非還欲瞞騙於我嗎?”李氏詰責道:“聽聞你要將二郎發配出京,莫非要二郎遠赴北方後,才奉告我這個母親嗎?”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劉承祐斥道:“話說得過分刺耳了,甚麼叫操縱?嗯?”
此時的李氏臉上,全無常日裡的溫雅,麵龐冷酷,鳳眉頻蹙,有種雌威側漏的氣勢。可貴地見李氏有此等狀況,看得劉知遠心中直泛嘀咕。
劉承祐想得當真,李少遊在旁不敢輕擾,但見他回過神了,才問道:“你籌算如何應對?聽我爹說,官家但是動心了!”
訕訕一笑,李少遊輕柔地給了本身一嘴巴子,嗬嗬道:“我說錯了。我這便進宮,問候一下姑母。”
“陛下此言當真?”李氏直勾勾地盯著劉知遠。
含著笑,親手扶起李氏,劉知遠問道:“快起來。尋朕何事?觀你麵色怏怏,莫非是誰觸怒了你,跟朕說,定然重罰!”
劉承祐眉頭鎖得更緊,這等動靜,他竟然冇有收到一點風聲。扭頭看著他:“你從哪兒聽來的?”
等李氏退下後,劉知遠竟然不自發地鬆了口氣。搖了點頭,歎了口氣。經皇後這麼一番逼迫,他倒也不消糾結了,究竟上,從貳內心底,對讓劉承祐出鎮一方,也是有所躊躇的。
“嘖!”劉承祐呲了下嘴,放下魚竿,回顧朝他抱怨了聲:“好不輕易有魚中計了,被你嚇跑了!”
很快,李氏邁步走了出去,見著劉知遠,直接行了個大禮:“臣妾拜見陛下!”
“本日官家再度問起儲位之事,楊邠向官家建議,為免呈現雙龍奪嫡的局麵,把你外放一地,絕了二子相爭,骨肉相殘的能夠!”李少遊答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