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他,劉承祐獵奇道:“卿何出此言?”
“是!”
慕容延釗輕笑道:“陛下,臣在殿前司時,與趙元朗同事數年,深知其膽識韜略,東路入蜀,旬日而下夔州,可見其才。夔州以西,兩千裡州縣,無可當著,以臣看來,他不管帳較一城一地之得失,一州一縣地打疇昔。
劉承祐頓時以一種調侃的語氣道:“這個大名鼎鼎的蜀中怪傑,朕倒想見見他!”
東京,漢宮,崇政殿。
“蜀主之昏聵,怕是超出相公的設想!”趙普輕笑道:“再者,利州之敗,王師兵鋒在前,也冇偶然候給蜀主選出一個能堪大用的將帥之才!”
因為交通的原因,夔州那邊的捷報,比起利州還要先到一步,但也相差弗幾,趙匡胤彙報得要慢一些。
“趙都帥在連奪蜀鬆木、三會、巫山等寨後,跨過巫峽之險,於26日,引師西進,直趨奉節,於石門遣張永德、劉光義二將領軍棄舟登岸,水陸並進。
聽範質諫言,劉承祐的神采安靜地有些非常,彷彿另有定見,不過,嘴裡還是對其嘉獎道:“範卿所慮,老成謀國,政事堂及樞密院,可就此三條,擬些詳細的善後條陳,以谘行施!”
“那王昭遠被活捉了?”劉承祐問。
夔州既陷,東路入蜀流派大開,且東川地區,再無蜀軍重兵駐守,自夔州以西之萬、忠、渝、瀘、遂等泛博地區,都將唾手可得,行軍領受,傳檄而定!”
聽二樞密對趙匡胤不堪溢美之詞,劉承祐眸子子轉悠了下,灑然道:“朕既委其東路主將,自有臨機定奪之權,朕與諸公,坐觀表示,靜待捷報便可!”
慕容延釗言罷,柴榮想了想,也接話道:“趙元朗乃可貴的帥才,當年在淮東,便多有出奇之舉,頻頻克敵製勝,此舉他做得出來。或許,他的進兵方略的奏章已在道上。現在已是八月旬日,或許他間隔成都已不遠矣!”
“今王昭遠被俘,無其領軍,難道增加我軍南進的困難?”劉承祐持續調侃道:“蜀軍畢竟尚擁劍閣,如果俄然冒出一名後起之秀,良將乾才,稍作清算,闡揚其險要天時......”
“這一仗打得很好,知己知彼,籌辦充沛,決策判定,正麵接敵與迂迴之師共同默契,戰機掌控到位!”柴榮安靜地評價道:“戰果可稱大獲全勝,利州既陷,蜀軍北麵軍中足用者儘喪,將帥除了狼狽南逃的伊審征外,儘數受縛。再厥後,隻餘劍閣,能阻我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