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這邊勞師耗財的,總不能直接打道回府吧!”劉承祐腔調輕鬆,滿口的強盜邏輯:“朕既應楚王之請,澧州即為我大漢所轄州縣,派駐軍馬,乃我朝普通之軍事變更,馬楚莫非另有定見不成?”
此番殿議,所議者不過“楚王乞援”,但從始至終,北漢君臣,都隻是就大漢的好處與計謀停止考慮運營,一點也未顧及湖南士民的好處與豪情。當此亂世,小權勢的哀思無過於此,而況於,本身還不爭氣......
此前,南平王高保融上表東京,言馬希萼邀荊兵南下,同謀湖南,高保融心胸遊移,不敢自專,遂上書,請漢天子決策。在劉承祐看來,這高保融也是故意無膽,既如此,那便給他個明白的答覆了。
“臣受命,必不負陛下之望!”陶穀的聲音中,都張揚著喜意。
究竟上,前有出使南唐的經曆,並且任務完成得不錯,陶穀是個再訪南唐的人選,彆的,就是王溥了。
“嗯?”腦中恍過此人的形象,不過兩眼中閃過一抹非常,這抹非常,彷彿果斷了劉承祐設法:“此人我曉得,確是個沉穩之將,就如許吧,加其為澧州防備使,從速南下襄州,領受兵馬,前去澧州!”
感其疑慮,王樸起家,替劉承祐圓一波,道:“以臣之見,陛下此舉,高氏心存憤激,或是必定,但同時,反可釋其疑忌。南派之軍,兵卒不加多,糧食命脈又繫於其手,其不敷憂。不然,縱朝廷行動不大,也難保其不憂恐,朝廷會不會謀算荊南!”
“再者,馬希廣若敗亡,馬希萼還敢犯我天威嗎?說不準呐,屆時馬希萼還會派人,簞食壺漿北上,以犒王師!”
劉承祐又朝馮道授意道:“派人去江陵,與南平王籌議借道事件,趁便知會他一聲,馬楚之事,就不勞他多操心了!”
此言落,世人皆神情見覷,劉承祐這清楚是要占儘便宜啊。兵不消東京出,輜需不消東京供應,將反由中樞遴派,真正需求朝廷著力的,隻是些製文馳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