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新婦入青廬[第2頁/共5頁]

“獻王以後,再無獻王啊。”

……

他永久忘不了元光五年春正月的阿誰夜晚,河間獻王已在垂死之際,召見他的父親老貫公覲見,貫長卿隨之入宮,聽到了河間獻王悲忿的遺言。

倒是夕時以後,弟子戴延年卻來稟報,說是宴飲打消了。

“此乃紙張,比帛便宜,又較翰劄便利。”

在大漢,娶孀婦冇甚麼大不了的,孝景天子就娶了嫁過人生過娃的王娡,還立為皇後。但過猶不及,故貫長卿想要以詩刺之加以勸戒。

而撫摩材質,非絲非布,薄薄而堅固的載體,有絲帛普通的輕巧,卻有赫蹏的觸感,用力一撕又怕壞掉。一整篇毛詩序寫在一整捲上,在木軸下緩緩展開,而箱子中安排的上百卷,則是完整的《毛詩》。

“詩者,誌之所之也,在心為誌,發言為詩,情動於中而形於言。”

貫長卿曉得這是為何,因為河間獻王因學術而聞名天下,也因學術鬱鬱而終啊。

劉元內心念著的是與良娣們的縱情歡娛,和伴當秋後遊獵走馬,以及明日即將到達河間國的西安侯。通西域,斬胡王,娶烏孫公主,在少年太子聽來,統統都是那麼傳奇,可比這老夫子風趣多了。

貫長卿心中略有所動,可臉麵上仍要矜持一番,他們這毛詩左傳一派固然很慘,卻也冇有寒微到甚麼人都收的窘境,可不能饑不擇食。

任弘道:“這些紙張上的詩篇,都是我親身謄寫,本日奉於貫公。毛詩是四家詩中最陳腐的,將來欲大行其道,躋身朝堂,天然需求新的載體。正如《詩》雲……”

可坐下上麵的門生,卻不感覺這破鈔了貫長卿心血寫出的《毛詩序》有何興趣可言,河間王太子劉元坐在堂下,固然麵上正襟端坐,可早就悄悄打了不知第幾個哈欠。

六七十年前,天下有三處學術中間,梁國,淮北國,以及河間國。梁孝王喜好司馬相如枚乘等詞臣,出產了大量傳世的詩賦。淮南王喜好道家方士,謄寫了《淮南子》及大量楚辭。

前些年燕王劉旦謀反失利,遂自縊而死,王後、夫人隨其他殺者二十多人,但也有些冇馳名分的姬妾跑出燕國,劉元當時不過十三四,竟一口氣收了三個。

任弘分外贈送的禮品,是一個粗笨的箱子,但在解延年翻開它後,卻被內裡安排的東西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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