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益悻悻的縮了縮脖子。
“閣老,朱安然這小賊包藏禍心啊,密摺言事,內容不為外人所知,必將鼓勵彈劾、告發等事,如若推行,怕是會滋長一些鼠輩的膽量,上密摺彈劾閣老,長此以往,怕是會擺盪閣老在聖上心中的形象和職位。”
嚴嵩聽了趙文華的闡發,忍不住又點了點頭,密摺還真是讓人又愛又恨啊。
“你笑甚麼?”嚴嵩冇好氣的問道。
鄢懋卿搖了點頭,未被趙文華壓服。
王學益被嚴嵩點到名字後,頓了兩秒纔開口,“閣老,卑職看來,這密摺是一把雙刃劍。用得好,它可覺得我等建功立業,用得不好,它也可傷了我等......”
“徐海他們不日即將回京覆命,密摺之事必將會報與聖上。聖上或會扣問老夫定見,以你們之見,到時老夫該持何態度為好,支撐還是反對?”
“這密摺是鼓勵臣下告發啊,令百官相互警戒,相互管束,防備不臣,防備欺瞞,利於聖上大權獨握,使君更君,臣更臣,必定甚合聖上情意。”嚴世蕃敲著桌子,一臉自傲的說道,“我等所要考慮的是如何使密摺為我所用。”
現在發明瞭密摺這一利器,他埋冇的私心和野心又再度蠢蠢欲動了。
嚴嵩飲了一口茶,舒緩了一下嗓子,展開渾濁的眸子,掃視趙文華等人問道。
嚴嵩聞言,不由微微點了點頭,鄢懋卿的這一番話說到了緊急之處。
鄢懋卿起首開口道,他對密摺持反對態度,以為密摺如果推行,貽害無窮。
“滑頭!汝之言,跟冇說有甚麼兩樣?!”嚴嵩掃了他一眼,斥了一句。
“一身脂粉味,又去內裡廝混去了?!”嚴嵩不悅的瞪了嚴世蕃一眼。
甚麼狗屁雙刃劍,看似觀點光鮮,實則相稱於冇有說......
嚴嵩聞言,如醍醐灌頂,恍然大悟,對嚴世蕃非常讚美的點了點頭,果不愧我家麒麟兒。
“不受節製的不安身分,還是早早除之為好。近況就很好,何必冒險。”
“近況雖好,但更進一步豈不更好。密摺上奏,內容不限。這密摺可絕非一道奏疏這麼簡樸。在我看來,它是集禦史、錦衣衛、東廠、給事中等幾大職於一身,一日密摺在手,我等便相稱於多了禦史、錦衣衛、東廠、給事中等諸多身份,其用妙不成言。錦衣衛陸大人雖對閣老尊敬有加,與我等相處也算鎮靜,但是他始終不是本身人,暗裡多有肮臟之舉,客歲他庇護逆賊沈煉,便可見一斑。東廠就更不消說了。如有密摺在手,我等可就相稱於多了無數的錦衣衛、禦史、東廠、給事中之職。如此密摺,棄之不消,難道可惜,隻要我等操縱恰當,更進一步,輕而易舉。須知宦途如順水行舟,不進則退。還請寄父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