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嵩臉上不露聲色,掃了一眼還未發言的王學益等人,“學益,你如何看?”
嚴嵩聞言,如醍醐灌頂,恍然大悟,對嚴世蕃非常讚美的點了點頭,果不愧我家麒麟兒。
“這密摺是鼓勵臣下告發啊,令百官相互警戒,相互管束,防備不臣,防備欺瞞,利於聖上大權獨握,使君更君,臣更臣,必定甚合聖上情意。”嚴世蕃敲著桌子,一臉自傲的說道,“我等所要考慮的是如何使密摺為我所用。”
鄢懋卿起首開口道,他對密摺持反對態度,以為密摺如果推行,貽害無窮。
“爹,你們這是緣木求魚啊,您老該持何態度,關頭要看密摺之於聖上利弊與否。若密摺對聖上無益,您老天然大力支撐;若密摺對聖上倒黴,您老自當誓死反對。”嚴世蕃笑著說道,一隻獨眼精光四射。
趙文華還是有私心和野心的,密摺中轉禦前啊,對於這一靠近聖上的利器,他但是眼熱的緊。他前次之以是冒險進獻聖上百花酒不就是想要靠近嘉靖帝嘛!可惜,偷雞不成蝕把米,不但未能達到目標,還惹怒了寄父嚴嵩。若非有義母討情,本身就被寄父斷絕乾係、掃地出門了。
趙文華聽了鄢懋卿的一席話後,微微搖了點頭,提出了分歧的觀點。
“近況雖好,但更進一步豈不更好。密摺上奏,內容不限。這密摺可絕非一道奏疏這麼簡樸。在我看來,它是集禦史、錦衣衛、東廠、給事中等幾大職於一身,一日密摺在手,我等便相稱於多了禦史、錦衣衛、東廠、給事中等諸多身份,其用妙不成言。錦衣衛陸大人雖對閣老尊敬有加,與我等相處也算鎮靜,但是他始終不是本身人,暗裡多有肮臟之舉,客歲他庇護逆賊沈煉,便可見一斑。東廠就更不消說了。如有密摺在手,我等可就相稱於多了無數的錦衣衛、禦史、東廠、給事中之職。如此密摺,棄之不消,難道可惜,隻要我等操縱恰當,更進一步,輕而易舉。須知宦途如順水行舟,不進則退。還請寄父三思。”
嚴世蕃奉迎的上前給嚴嵩斟滿了茶,笑嗬嗬的抵賴道,“爹,兒子我這不是為我們老嚴家開枝散葉嘛,勞身勞力的,如何能說是廝混呢。”
“關於朱安然提出的密摺,老夫想聽聽你們的定見。”嚴嵩眯著眼睛問道。
嚴嵩聽了趙文華的闡發,忍不住又點了點頭,密摺還真是讓人又愛又恨啊。
“非也,正如我方纔所言。密摺不會大範圍推行,冇有密摺之權的人若要上奏,仍要經過通政使司。以我之見,礙於聖上精力有限,即便推行密摺,所受權之臣,也不會超越百人之數。且,絕大多數還是我劃一道之人。對於那些非我同類者,則嚴加監督,任他們也翻不颳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