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如果待會縣尊來了,要我們降落糧價,我們如何辦?”劉掌櫃問道。
泰掌櫃和陸掌櫃兩人相視一眼,欣喜過望,都有一種死裡逃生的感受。
老邢是縣城裡彆的一家糧商,不過跟他們不在一個坊街,因為間隔遠,三家冇有太直接的合作乾係,乾係相對好一些。
“嗬嗬嗬嗬,大師都在啊,俺老泰/老陸來晚了,包涵,包涵。”
屋子裡頓時響起了一陣轟笑聲,氛圍一下子歡暢了起來。
在老邢身後,還坐了三十多人,兩人都麵善,這三十多人都是縣城的糧商,有的是縣城裡的,另有幾家是上麵鎮子上的。
比及了縣衙大門前時,兩人大腦兀自一片空缺,行屍走肉一樣邁過縣衙大門檻時,一個踉蹌,差點冇一頭跌倒在地上。
“請。”
“呦,這不是泰掌櫃和陸掌櫃嗎,這下人齊了,來來,這邊坐。”
“縣尊請我們來,定然是為了往下壓糧價!”在場好幾個糧商想也不想的回道。
在泰掌櫃和陸掌櫃兩人眼中,中間那差役臉上的笑容就像是監獄裡給犯人最後一頓殺頭飯時的笑容一樣,陰沉可駭。
內裡陽光亮媚,屋裡稍暗一些,表裡光差大,兩人出來的一頃刻像是失瞭然一樣。
糧商中有一名姓韓的掌櫃,與他們倆也算是舊識,嬉笑道。
泰掌櫃和陸掌櫃在差役的諦視下,顫抖動手推開了班房門。
天曉得泰掌櫃和陸掌櫃兩人是如何走到縣衙的,便是兩人本身也想不起來了。
“對啊,楊掌櫃說的有事理。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我們辛辛苦苦運糧為的啥,還不是為的贏利。他如果強令貶價,咱也不跟他作對,免得被抓住把柄砍了腦袋。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聞言,很多糧商眼睛一亮,跟著擁戴了起來。
本來全縣的糧商都被請來了!縣尊總不成能全數殺掉吧?!
另有老邢這句人齊了啥意義?!意義是這屋裡另有其彆人?!
“陸掌櫃,泰掌櫃這邊請。內裡稍候半晌,縣尊措置了公事便來。”
泰掌櫃和陸掌櫃兩人向眾糧商們抱拳,終究又笑的出來了。
兩人一進門還冇適應光差呢,就聽到了一聲熟諳的聲音。
泰掌櫃和陸掌櫃兩人顫栗著抱拳伸謝,聲音也是哆顫抖嗦的。
晴空萬裡無有雨,唯有兩人襠下雨淋漓!
“得了吧,老韓,你出去時比他們倆好不到那去。烏鴉落在豬身上,誰也彆說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