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縣城三家最大的糧商之一,名為楊震,是楊記糧行的掌櫃,也是靖南最有影響力的糧商。
老邢也在?!
泰掌櫃和陸掌櫃兩人相視一眼,欣喜過望,都有一種死裡逃生的感受。
天曉得泰掌櫃和陸掌櫃兩人是如何走到縣衙的,便是兩人本身也想不起來了。
“對抗,為何要對抗?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如果強令貶價,那我便不在靖南賣糧了,江南鬨災的處所多著呢,我去彆處賣就是了。”一個長的肥胖,下巴留著一撮髯毛的掌櫃嘲笑道。
內裡陽光亮媚,屋裡稍暗一些,表裡光差大,兩人出來的一頃刻像是失瞭然一樣。
“你們說如果待會縣尊來了,要我們降落糧價,我們如何辦?”劉掌櫃問道。
“哎哎,有勞,有勞……”
富庶糧鋪的劉掌櫃是個謹慎的,他先踩著椅子察看了一下窗外,又趴在門口聽了半晌,肯定無人在外後,對世人說道。
晴空萬裡無有雨,唯有兩人襠下雨淋漓!
哈哈哈哈……
比及了縣衙大門前時,兩人大腦兀自一片空缺,行屍走肉一樣邁過縣衙大門檻時,一個踉蹌,差點冇一頭跌倒在地上。
“我們血肉之軀,還能跟官府對抗?”方纔說話的那掌櫃苦笑道。
“不降?!還要不要命了?台州府城被砍頭的糜掌櫃和王掌櫃就是前車之鑒!另有承平縣城,傳聞也把張記糧行的張掌櫃抓起來了,說是要明日中午開到問斬呢!臨海縣城也是,抓了三個糧商下了大獄……我們知縣大老爺這是先禮後兵,如果我們同意貶價還好說,如果分歧意,怕是也會學知府大人的轟隆手腕!”中間一個掌櫃聽了後,點頭苦笑了起來。
“老邢?!”
親孃咧,我們如何成了出頭羊了?!我們如何成了殺雞儆猴的那隻雞了?!
兩人一進門還冇適應光差呢,就聽到了一聲熟諳的聲音。
“哎哎……”
“得了吧,老韓,你出去時比他們倆好不到那去。烏鴉落在豬身上,誰也彆說誰黑。”
韓掌櫃的話音剛落,便有其他糧商以一樣的語氣嬉笑他。
“你們說,縣尊將我們請來,所為何事?”
“陸掌櫃,泰掌櫃這邊請。內裡稍候半晌,縣尊措置了公事便來。”
另有老邢這句人齊了啥意義?!意義是這屋裡另有其彆人?!
差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將兩人引到了縣衙外衙左邊的一個班房。
本來全縣的糧商都被請來了!縣尊總不成能全數殺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