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孫冠懺悔,徐佑該如何應對?
世人耳鳴欲聾,震懾於這六合之威,竟久久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死了嗎?”
“徐佑!”
“哦?等我軍破城,天師道如何存續?”
“徐佑!”
山腳下。
這是喜好嗎?
“請微之指教!”
“如此巨響,我豈能不來一探究竟?”
周邊亮著很多防雨燈籠,徐佑渾身的塵灰,臉上也臟的不成模樣,可說話時潔白的牙齒透著暖和的笑,奉告元沐蘭他還活著,活的好好的!
兵不厭詐,到了現在的境地,徐佑身後,是國度民族之重,孫冠擔當,是天師道道統秉承和存亡,妄談信義隻會顯得陳腐,徒惹先人嘲笑。
到達金陵當天,天子以下,數百寶貴戚、高官、士族、名流前去城外驅逐,徐佑見到安休林大驚,道:“陛下,如何如此蕉萃?”
徐佑笑道:“器隻是術,而不是道,器可依仗,卻不成盲信,孫冠自發得天下無敵,卻墜入圈套,身故道消,我們如果覺得用黑天雷就能百戰百勝,那也離敗亡不遠了。”
或許是吧!
“我笑大祭酒在鶴鳴山待的太久,被麵前的迷障遮住了雙眼,看不清內裡的六合了!”
元光俄然停下,道:“徐佑入一品了!”
鳳凰穀的防備可謂銅牆鐵壁,除非魏軍兵臨城下,不然絕無能夠泄漏。
元光發了話,鸞鳥隻好罷休,目送元沐蘭往望蒼坪奔馳而去,跺了頓腳,道:“我們先走。”
元沐蘭咬著唇,心慌的無以複加,決然決然的道:“鸞鳥,你護送師父先行,我去看一看,如果無事,隨後追上你們……”
徐佑反問道:“我傳聞大祭酒和孫天師理念分歧,被閒置達十年之久,為何到了本日,卻情願為了天師執迷不悟呢?”
徐佑放聲大笑。
兩千斤黑天雷的當量之大,足可讓任何人粉身碎骨,大宗師也不例外。
“那,我走了,師父受了傷,沿途不平安……”
“你,如何做到的?”
元沐蘭來到望蒼坪,幾近不敢信賴本身的眼睛,這座分棟山的最岑嶺此時已經陷落了大半,把山崖邊二十多丈深的山穀填高了數丈,到處是滿目瘡痍,古樹連根拔起,山石崩亂各地,如同神仙對壘,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