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佑翻了個白眼,道:“這祭酒不過傀儡,聽起來好聽,實在還冇有在揚州當個正治安閒。孫冠將我千裡迢迢調到益州,隻是便於操控和差遣罷了,見過部下無一人可用的祭酒嗎?”
“成都的人撤返來,臨邛隻留三人,我會找來由留在鶴鳴山,不會真的去益州治所到差。此次費經心機挑起佛道論衡,是我們潛入鶴鳴山獨一的機遇,如果抓不住……去了成都也隻是坐以待斃!”
冬至眼巴巴的望疇昔,何濡可貴的一臉端莊,寂然道:“我昨夜卜卦,坎下震上,利西南,雖有波折,卻可逢凶化吉。七郎,入了鶴鳴山,如同孤身伺虎,千萬謹慎。若真的事不成為,儘早脫身為上。人間之大,一定隻要道心玄微這一條活路!”
比起揚州的林屋山,蜀地的山,更高更險更美更奇,也更靠近那神仙所居的九霄雲天!
何濡哈哈笑道:“是,潛入鶴鳴山在孫冠眼皮子底下盜取五符經,聽起來彷彿瘋子們的夢話和笑談,可七郎隻用不到一年的時候,就成為了益州治的祭酒,天底下另有何事能夠難住他呢?”
“另有,對外宣稱我要撰寫《春秋公理》,閉關一年。此去鶴鳴山,多久能夠到手尚未可知,暫定一年為期,若我延時未歸,則閉關時候再今後推遲便可!”
“比試也要不了幾息,你少聒噪,站中間去,不然連你一起揍!”
七位大祭酒,除過閉關修行的李長風、不問世事的白長絕和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衛長安,其他如陰長生、張長夜、韓長策,都死死的盯住了這個祭酒的位置。
徐佑微微一笑,指著何濡,道:“你問其翼,我此行休咎如何?”
韓長策……
暮春季涼,坐在屋子裡也感遭到寒意,徐佑裹了裹衣衿,雙手放在嘴邊哈了口氣,轉頭望著冬至,道:“鶴鳴山那邊安排的如何了?”
過了鶴含丹書,就到了入山後的第一座道觀,乃天官、地官、水官的三官廟,廟門、鼓樓、配殿,一應俱全,氣勢恢宏。
這廂計議已定,徐佑從暗門分開了天青坊,早晨和沙三青佳耦痛飲告彆。第二天一早返回林屋山,和袁青杞會麵後,由商二和白易帶領五十名勇猛部曲護送他沿長江水道出發前去益州。顛簸勞累一個多月,途中多次碰到湍急水域和卑劣氣候,特彆蜀道難,難於上彼蒼,不管陸路還是水路都險要非常,所幸商二等人長年來往於益州和揚州間,經曆豐富,一起有驚無險,安然到達臨邛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