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公伐宋,乃先宣言曰:吾聞宋君無道,蔑侮長老,分財不中,教令不信,餘來為民誅之。

範且曰:弓之折必於其儘也,不於其始也。夫工人張弓也,伏檠三旬而蹈弦,一日犯機,是節之其始而暴之其儘也,焉得無折。且張弓不然。伏檠一日而蹈弦,三旬而犯機,是暴之其始而節之其儘也。工人窮也,為之,弓折。

宋王與齊仇也,築武宮。謳癸倡,行者止觀,築者不倦。王聞召而賜之,對曰:臣師射稽之謳又賢於癸。王召射稽使之謳,行者不止,築者知倦。王曰:行者不止,築者知倦,其謳不堪如癸美何也?對曰:王試度其功,癸四板,射稽八板,擿其堅,癸五寸,射稽二寸。

三。挾夫相為則責望,自為則事行。故父子或怨噪,取庸作者進美羹。說在文公之先宣言,與勾踐之稱如皇也。故桓公藏蔡怒而攻楚,吳起懷廖實而吮傷。且先王之賦頌,鐘鼎之銘,皆潘吾之跡,華山之博也。然先王所期者利也,所用者力也。築杜之諺,目辭說也。請許學者而行宛曼於先王,或者不宜今乎?如是不能更也。鄭縣人得車厄也,衛人佐弋也,卜子妻寫弊袴也,而其少者也。先王之言,有其所為小而世意之大者,有其所為大而世意之小者,未可必知也。說在宋人之解書,與梁人之讀記也。故先王有郢書而後代多燕說。天不適國事而謀先王,皆歸取度者也。

夫新砥礪殺矢,彀弩而射,雖冥而妄發,其端何嘗不中秋毫也,但是莫能複其處,不成謂善射,無常儀的也。設五寸之的,引十步之遠,非羿、逢#3蒙不能必全者,有常儀的也。有度難而無度易也。有常儀的則羿、蒙以五寸為巧,無常儀的則以妄發而中秋毫為拙,故無度而應之則辯士繁說,設度而持之雖知者猶畏失也不敢妄言。古人主傳聞不該之以度,而說其辯不度以功,譽其行而不入關,此人主以是長欺,而說者以是長養也。

虞慶為屋,謂匠人曰:屋大尊。匠人對曰:此新屋也,塗濡而椽生。虞慶曰:不然。夫濡塗重而生椽撓,以撓椽任重塗,此宜卑。更日久則塗乾而椽燥,塗乾則輕,椽燥則直,以直椽任輕塗,此益尊。匠人詘,為之而屋壞。一曰。虞慶將為屋,匠人曰:材生而塗濡,夫材生則撓,塗濡則重,以撓任重,今雖成,久必壞。虞慶曰:材乾則直,塗乾則輕,今誠得乾,日以輕直,雖久必不壞。匠人詘,作之,成。有間,屋果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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