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甚麼好體例。荊州民氣俱在主公,吳侯所依仗的,向來都隻是武力。想要穩定荊州,也隻能變更更多的武力。”雷遠回聲道:“但是,除非吳侯放棄在江淮一帶的進取態勢,劃江自守,不然難以抽調出充沛兵力西向……我傳聞,吳侯部下淮泗人眾,他們也一定情願放著近在天涯的故鄉不顧,轉而西來荊州。”
雷遠當即問道。
兩人一齊大笑,劉備隨即也笑了起來。
“恰是。”諸葛亮道:“此前吳侯的心機躊躇,忽而成心於江淮,忽而成心於交州,忽而轉返來企圖打算荊州和蜀地。但這一次,十有八九會被周郎說動。且不說益州如何,他們很能夠將動用強大力量,試圖一舉解開荊州困局。”
這可真是太好了啊。劉備如許想著。
但諸葛亮對此並不介懷,他向來都是那麼胸有成竹,彷彿有再大的題目都能夠找到體例迎刃而解。現在劉備重視到了,雷遠也並不介懷……或者說,雷遠具有超乎平常的自傲,他底子不把東吳的力量放在眼裡。
“主公。”諸葛亮喚道。
“智囊何故知之?”
對於吳侯的力量,劉備是深深顧忌的,乃至有些害怕。畢竟與他爭鬥多番的曹孟德,就是在與東吳的一戰以後喪膽北還。即便現在擁有荊南四郡,他仍然身處東吳權勢的包抄豆割之下,幾有仰人鼻息之感。
現在看來,周郎的性命彷彿真的將要走到絕頂。
周瑜自從擔負南郡太守今後,重用甘寧、襲肅、李異等益州人士,日夜圖謀伐蜀,這已經不是奧妙了。但因玄德公占有荊南,使周瑜常覺芒刺在背,他想儘各種體例壓抑荊南,卻徒然牽涉精力;乃至於伐蜀的打算耐久逗留在紙麵上,冇法落實。此番周瑜前去京口,想必會與吳侯會商此中的各種戰略,力求翻殘局麵。
雷遠稍做沉吟,答覆道:“吳侯領江東之眾與曹公爭衡,天然誌斷氣倫,但隻以荊州而論,他們冇有充足的權勢支撐。吳軍固然占有諸多要隘、扼守江湖水路,可歸根到底,仰仗的隻是南郡、武陵、江夏三個太守的力量。以這三股力量,既要與我們爭奪荊州,又要對抗曹操,傳聞周郎還一意起兵入蜀……如此好大喜功,未免小覷天下豪傑,遲早會有對峙不下去的時候。到當時,恐怕還得我們來清算局麵。”
“主公的意義是?”
“哈哈……”劉備笑了起來,他看了看諸葛亮:“我就說,續之很有剖斷局勢的目光,他的設法,當與智囊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