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撐在案幾上的手臂微微用力,整小我鬥誌昂揚,眼神更鋒利得像是鋒刃。
對於吳侯的力量,劉備是深深顧忌的,乃至有些害怕。畢竟與他爭鬥多番的曹孟德,就是在與東吳的一戰以後喪膽北還。即便現在擁有荊南四郡,他仍然身處東吳權勢的包抄豆割之下,幾有仰人鼻息之感。
“周郎治軍鬆散,自領兵以來,平常的演練、校閱,從不懶惰,哪怕公事繁忙,每月必然會親身檢閱部下,抽檢、考較將士們的練習服從。爾來十餘年間,並無例外。但是自從霸占江陵今後,周郎就再也冇有親身參與過軍隊演練。我們為此向很多南郡來人停止過覈實,肯定這動靜實在無誤。”
雷遠反應了過來。
“恰是。”諸葛亮道:“此前吳侯的心機躊躇,忽而成心於江淮,忽而成心於交州,忽而轉返來企圖打算荊州和蜀地。但這一次,十有八九會被周郎說動。且不說益州如何,他們很能夠將動用強大力量,試圖一舉解開荊州困局。”
諸葛亮緩緩隧道:“近數月來,周郎更加深居簡出,偶爾出行在外,全以舟楫,冇有人見過他策馬奔馳。考慮到孫劉兩家合攻江陵的時候曾有傳言說,周郎的右脅曾為流矢所中,傷勢沉重……”
劉備沉聲道:“秋冬之際,荊州必有事情,續之動手做好籌辦吧。”
“主公,這天下局勢,就如大江東流,浩浩湯湯,不管甚麼人、甚麼設法、甚麼行動,都停滯不了局勢所趨。我們不必擺盪,隻要順著局勢一步步去做,就必然能勝利!”
劉備和諸葛亮對視一眼。
周瑜自從擔負南郡太守今後,重用甘寧、襲肅、李異等益州人士,日夜圖謀伐蜀,這已經不是奧妙了。但因玄德公占有荊南,使周瑜常覺芒刺在背,他想儘各種體例壓抑荊南,卻徒然牽涉精力;乃至於伐蜀的打算耐久逗留在紙麵上,冇法落實。此番周瑜前去京口,想必會與吳侯會商此中的各種戰略,力求翻殘局麵。
“續之,不必做得這麼較著。”諸葛亮搖了點頭:“你看,即便肯定了將有費事,我們不是仍舊還是措置公事,也還是休沐、踏青麼?荊州將要事情,但我荊南不能亂;不管吳侯那邊會有甚麼樣的行動,我們都要示群下以無事,按部就班地一一應對。”
雷遠寂然道:“我明白了。既然如此,恐怕荊州禍亂非小,我會儘快返回樂鄉,催促部下聚兵備戰,隨時應變!”
“主公的意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