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必惱火。”春梅不忘安慰,“娘娘把心中不快宣泄出來自是好的,可拿死物做氣也是無用,無妨想想接下來可有治她罪的體例。來日方長,娘娘掌管後宮,滿朝大臣無不湊趣阿諛你。你莫非還治不了那小小的柳雲懿嗎?”
卻在大殿大門處,正巧遇見返來的皇後。
“娘娘息怒,莫傷了身材。為了柳雲懿那賤人,不值得。”
皇後雖惱,但更在乎啟事,問道:“你為何要幫她?”
麵露難色,他似在糾結,該說與否。他如果不說,皇後定然是不允的。他如果說了,無異於泄漏了天大的奧妙。
忽地感覺,柳雲懿女扮男裝,混於販子,奸刁多詐,易肇事,都不再令人惱,令人怨,反而竟覺很多了些許敬愛,讓她想要護著。
“這,這不成能!”皇後點頭不信,並反問道,“你有何憑據?”
一聲悶響,九公公竟跪下,認錯道:“是老奴棍騙了皇後,求皇後恕罪,恕罪啊!”他連連向皇後叩首。
而她持續跟在呂煙雨身側,安慰著:“娘娘,人無完人,定是會有出錯之時。隻要那小賤人犯了錯誤,屆時天然任由著您捏圓捏扁。”
緊咬唇瓣思忖著,合法皇後欲再次發作時,他才狠下心言道,“回娘娘,她,她就是至公主啊!”他低頭不敢再看皇後一眼。
九公公彌補道:“她出自柳侍郎家。”
但是,九公公卻在她歡樂之餘,潑了一盆冷水:“娘娘,她和五皇子是兄妹啊!怎能結婚呢?”他滿麵焦愁,不知如何是好。
“皇後孃娘!”
可九公公又何嘗不是,隻是事已至此,他也隻得認了,道出真相。
殿內皇後與九公公墮入憂思當中,而殿外一窗戶牆角處,卻立著一人影,將殿內皇後與九公公所言儘數入了耳。
皇後慘白著神采,自言自語:“莫非,真是我皇兒?!”麵上又驚又喜,又多一絲憂愁。
“嗯!”
聽聞本日朝堂上的事兒,九公公神采刹時慘白如紙,身子一軟,若非一旁小寺人及時上前扶住,他幾乎癱軟在地。
一時候,皇後也冇了主張。
而那人影,便是大皇子趙褆。
“柳侍郎家?”
柳雲懿竟是她的女兒?皇後心想著,不由自主地笑了。
“王妃?”呂煙雨輕哼了聲,唇邊掛上一抹冷嘲,“就算她成了王妃,又能如何?”
與此同時,另一處,椒房殿內,卻又是另一處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