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靠近柳雲懿,她當即捏住了鼻子,連連後退:“哇!柳柳,你好臭啊!一陣鹹魚味!”她眼裡儘是赤裸裸的嫌棄。

“有這麼誇大嗎!不就是鹹魚味嗎!”

不料,許一棍竟還是點頭,一口反對:“不可,還不敷重!”

“有這麼國色天香的鹹魚嗎!”柳雲懿擺了擺手,咬牙切齒道:“都是趙允初阿誰王八蛋乾的。老孃發誓,這輩子跟他冇完!”

頓時又有人發起:“乾脆打她三十大板,看她們還逃學不?”

學子們的笑聲,在偌大的練武場上響起,響徹雲霄。

見鬼,他究竟想如何獎懲她們才解氣!柳雲懿內心忐忑不安。

“哦,願聞其詳。”

宿恨未了,又添新仇。

隻見練武場正火線,站著柳雲懿和阿嬰。她二人如做錯事的孩童般,靈巧低垂著腦袋。而前麵站著許一棍,臉上怒意仍未散去,他揮動動手中的棍子,直指她們,唾沫橫飛地說道。

“誰乾的?哪個兔崽子!”她擼起袖子,似要大乾一場的架式。

不等許一棍出聲,蘇夫子便第一個站出來反對:“體罰門生可不好。萬一把人打傷了,如何是好?”

“哈哈哈哈哈!”

“不可,這恐怕起不到懲戒的結果。”

這熱烈自是少不得三皇。他們慢悠悠地走到這邊,湊了這份閒熱烈。

“這小子,臉皮真厚!”趙祈一針見血。

阿嬰還是那句話,“冇有。柳柳,你彆洗了。我都冇洗啦。那五皇子冇哄人,這墨汁洗不掉的。”

話音剛落,窗欞下傳來“吃吃吃”的偷笑聲,緊隨而至的是,一陣窸窸窣窣快步分開的聲響。

又嗅了嗅本身身上的味兒,柳雲懿也忍不住:“嘔嘔嘔!”

柳雲懿篤定地以為著,必然是趙允初在報仇。當日,她在揚州潑了他一盆洗腳水,現下他是在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會商半天,仍未得出結論。這驕陽忽轉暴虐,曬得人汗流浹背。耐煩耗儘,柳雲懿不耐煩地囔囔道:“許一棍,你究竟想咋樣?好歹我也算半個皇親國戚,給爺來個痛快的!”

這柳雲懿果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隻是,臉上的墨跡,讓她眼下非常難堪。

“阿嬰,洗掉冇?”她昂首問站在身邊的阿嬰。

誰在內裡!

她擦去臉上的水跡,嗅了嗅聞了聞,一股酸臭味撲鼻而來,將近把人熏暈了不成!

夜色悄悄來襲,不見星鬥,不見月,烏黑一片!

這類鐘聲並非常日裡高低課鐘聲,而是,專門為告急事件,或告急調集學子與夫子所設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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