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熱烈自是少不得三皇。他們慢悠悠地走到這邊,湊了這份閒熱烈。

發起仍在持續,餿主張不竭。

那一眼,叫她心下一寒。這五皇子狡計多端,不知又使出甚麼惡毒的戰略來!

忽而此時,誰輕咳了一聲,場內當即溫馨了下來。

“姓趙的,走著瞧!”她恨得牙癢癢。

少頃,廖剛去而複歸。與此同時,他的手上還多了一塊硯台。

見鬼,他究竟想如何獎懲她們才解氣!柳雲懿內心忐忑不安。

這時,聽到異響的阿嬰跑了出去,忙問道:“柳柳,如何了? 你喊啥?”

她心中又氣又惱,恨不得扒了趙祈的皮!

不等許一棍出聲,蘇夫子便第一個站出來反對:“體罰門生可不好。萬一把人打傷了,如何是好?”

如果平常人,遇見這檔子事,恐怕恨不得扒條地縫鑽出來。她倒是獨一無二的柳雲懿,恰好挺胸舉頭,不見一絲恥辱。外人不知,還覺得她在受嘉獎呢。

柳雲懿肝火沖沖,快步行至視窗,一把推開,踮起腳尖向外張望。

不料,許一棍竟還是點頭,一口反對:“不可,還不敷重!”

這清楚是誰的洗腳水啊!

也就是說,這三日內,她臉上都會有“王八”二字。在此期間,她必須每天以“王八”示人,這是多麼的欺侮啊!

“虧你還笑得出來?!”趙祈嘲笑,丟下一記驚雷:“這是特製墨汁,三天後才氣洗掉。”他回身,狂笑著分開。

等一下,這水的氣味有點重……

一靠近柳雲懿,她當即捏住了鼻子,連連後退:“哇!柳柳,你好臭啊!一陣鹹魚味!”她眼裡儘是赤裸裸的嫌棄。

阿嬰倒看得開:“柳柳,歸正隻要熬過三日,就會消了嘛。大不了,這三日我們戴麵紗示人唄,又不是冇試過。”

“額!”阿嬰高低打量濕漉漉的柳雲懿,略有些難堪地說,“柳柳,要不你還是先沐浴吧,這味……嘔嘔嘔!”

千算萬算,冇算著許一棍來這麼一招!

她盯著那人,一手恨恨地拍在窗台上。對方不是彆人,恰是小王爺趙允初。

這味,比鹹魚還臭啊!

“嘔嘔嘔!”柳雲懿快把晚餐都吐出來了。

一陣短促的敲鐘聲,在國子監內高聳地響起。

隨即,伍班的範夫子發起:“那就罰她們抄詩經一百遍吧?!”

“阿嬰,洗掉冇?”她昂首問站在身邊的阿嬰。

乍一看,柳雲懿肺都氣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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