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兒,那兩墨客還在長歎短歎,一臉可惜的模樣,柳雲懿倒是眸子子轉了轉,一個動機止不住地從心中湧了上來。她趕快上前兩步,擠到那幾個墨客身邊,拱了拱手,恭謙地問道:“叨擾幾位公子了,小生有一問想向各位公子就教,煩請諸位不吝見教。”
就這麼一上聯,卻看得在場浩繁文人騷人麵麵相覷,交頭接耳,更有甚者席地而坐,竟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坐到地上,埋著腦袋殫精竭慮地苦思冥想起來。
墨客感喟:“此人恃才傲物,行事儘情張狂,不拘一格,連插手科舉都敢睡過甚,不然,本年的狀元恐怕是除他以外,旁人想都莫要想了。”
台子兩側皆貼紅花綢緞,台子上放著幾把太師椅與八仙桌,桌上則擺著些生果蜜餞,太師椅與八仙桌旁立有幾把橙黃的油紙傘遮陽,而台子的另一側,卻支著一近丈寬的雲羅傘蓋。那傘蓋華麗,以精美綢緞織就,傘蓋下連著層精密的紗簾,遮去了此中昏黃奇妙,但模糊可見有一身形姣好的女子坐立此中。
另一書發展歎一聲:“果然是此人嗎……此人我也有所耳聞,坊間傳聞他乃文曲星下凡,詩詞歌賦無一不通,無一不曉,六歲便懂賦詩遣句,十歲便驚世駭俗的考得秀才,十半夜是中了舉人!隻是……可惜了。”
柳雲懿特蕭灑一擺手:“管他死虱子還是死豬,意義到了就行,歸正意義你是曉得。”
就這麼七個字,單個兒拆開,柳雲懿都熟諳,可合在一起,柳雲懿就不曉得誰是誰了。
阿嬰呆了呆,靠近柳雲懿,抬高了聲音,咬牙切齒道:“誆個萬兒八千?!我的姑奶奶,我的小祖宗,你說的倒是輕巧,彆忘了,我們前腳可剛獲咎完皇族,如果後腳再獲咎這位江南首富,我們今後在江湖上還如何混啊?!”
隻聽一墨客感喟道:“這呂家娘子果然不凡,本聽呂老爺說春聯時,我心中尚另有半分竊喜,想著春聯乃我乃一把妙手,想來便是有些難也該當不在話下。可等著上聯出來了,我卻曉得,我怕是對不出了……無山與巫山諧音,其意光鮮,恰如其分,韻腳也是恰好,這下聯該如何對,我一時是想不出來了……”
那墨客急了,問道:“這……這,倘若你所言不虛,該如何是好?!若真這般困難,我等前來豈不但是湊個熱烈,到頭來落得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