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山倉猝向前一把將他扶起,掐了他半天人中,才讓盧九德復甦了些。
傅山:“那麼……兩淮鹽呢?”
盧九德心喪若死,禁不住大哭:“神宗天子、鄭貴妃娘娘,福王爺,奴婢對不起你啊!現在大事已然不成挽回,老奴再冇法可想,隻要一死,隻要一死啊!”
傅山:“留都草創,神京有的部分南京也應當有。六部、內閣、司禮監,對了,錦衣親軍衙門也該設置吧?”
“公公這是何必?”傅山伸脫手來,一把將他拉住,似笑非笑地說:“我家將軍想要個侯爵。”
“厥後,又在山東解濟南之圍,擊潰建奴右翼雄師,陣斬奴酋嶽托,活泉城幾十萬百姓。如此大功再不容扼殺,朝廷纔給了孫將軍一個揚州鎮總兵官的職務。”
他惱火地將杯子扔在幾上,喝道:“孫元可愛,這是在躲咱家嗎?他想乾甚麼,他是聾子或者瞎子,朝中出了奸人,莫非他就冇聽到一點風聲。傅山,孫太初甚麼甚麼態度,直說就是了,老這麼遲延是甚麼意義?”
“這個,怕是不好吧!”盧九德點頭。
傅山:“官府每年都會向鹽商出售必然的鹽引,鹽商在采辦鹽引的時候所付的款項中已經包含了所交納的鹽稅。到時候,我揚州鎮可在鹽印上再貼一個票據,作為他們已經依法征稅的根據,這就叫印花稅。”
盧九德大驚,額上熱汗滾滾而下:“不能啊,不能啊,如果冇有兩淮鹽,這朝廷,朝廷……”是啊,如果冇有官鹽支出,朝廷底子就支撐不下去。
盧九德歡樂得眼睛又紅了:“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傅山沉吟:“另有……”
說罷,強提起精力站起來,就要一頭朝牆壁上撞去。
傅山:“另有一事。”
盧九德:“接下來你們揚州鎮做何籌算?”
題目是,現在孫元是他最後一根拯救稻草了。
見盧九德就範,傅山心中大為歡樂,滿麵東風地說:“如此就多謝德公。”
隻得硬著頭皮說:“青主請講。”
“對對對,世襲罔替。”盧九德欣喜得將近滴下眼淚來,隻不住點頭。
盧九德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盧九德受傅山勒迫,滿心膩味,哼了一聲:“不過,揚州鎮的鹽務印花稅隻實施於揚州一府,而不是兩淮鹽場,可否。”
“內閣首輔天然是馬瑤草了。”
傅山越說越衝動,在大廳堂裡背動手走來走去:“現在長江以北駐有五鎮兵馬,盧公公,你憑著知己說,這五鎮兵馬中,哪個總兵官為國度所立的功勞大,哪支軍隊的最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