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疆你的意義是盧九德此次過江是去揚州拉攏幾雄師鎮的總兵官？”錢謙益率先發問：“這不過是你的猜想，說說你的觀點。”
他用心頓了頓，掃視了一下諸人，發明大師都是麵帶深思之色。
“這就是早晨先前聽的的動靜，小生見地雖少，不能同諸公比擬。可還是感受此事的題目頗大，特來稟告。”冒襄將此事大抵地說了一遍以後，拱了拱手。
高鴻圖：“張尚書這話有幾分事理。”
冒襄：“山東兵皆身高五尺，體重都在一百四十斤以上。”
“這此中老夫另有點疑問。”一向不如何說話的錢謙益插嘴：“方纔辟疆說，如果盧、馬二人說動城外守軍打擊留都，以南都城的高厚，他們是打不下來的。南都城防，想必大師都清楚，難不成換了江北諸鎮兵馬就能等閒飛進城來？”
一種任務感從他胸口升起，再也停止不住。當下也顧不得在東林前輩麵前保持溫良恭謙讓的君子之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冒襄俄然長歎一聲：“部堂啊部堂，你還真是藐視江北諸鎮的兵馬了。諸公久居朝堂，約莫冇見地過甚麼叫真正的強軍，說句實在話，南京本地兵馬同人家比起來都是孩子。晚生這陣子也向從江北渡江過來的人探聽過，比方劉澤清的山東軍精銳，都是清一色的剽形大漢，站那裡跟鐵塔普通，你曉得山東軍淺顯兵士身高多少體重多少？”
史可法：“辟疆，老夫是兵部尚書，南京的城防某自是清楚的，冇那麼輕易攻進城來的。”
冒辟疆：“張老叨教。”
高鴻圖和張慎言也微微點頭，表示冒襄這話說得通。隻史可法還是一臉的安靜，冇有任何表示。
“但是，諸公想過冇有？”冒襄眼睛裡有鋒利的光芒閃動：“盧、馬二人如果這麼做，有兩個風險。第一，如果他們真說動了南京駐軍，領兵來攻留都。可諸公隻要將城門一關，亂軍如何打得進金陵？諸公這個時候自可撕毀與士英協商的立桂和談，當即迎潞藩即位，一道聖旨下去，他們就是背叛，大家得而誅之；第二……”
張慎言開口了，他年紀大，是個薑桂之性，說話也不客氣：“冒襄，你說盧閹賊過江去當說客，要拉攏江北諸軍鎮策動兵變，老夫另有個疑問。”
史可法道是獵奇：“你說。”
冒襄著才愣住笑，長歎一聲，一拱手：“諸公都是前輩，晚生傲慢，還請諒解。不過，張總憲剛纔的話問得很有事理，若我是張公，也會這麼問的。確切，盧、馬二人運營東南多年，各處都是翅膀，如果他們要反叛，本來不須去江北遠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