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朝廷拆東牆補西牆，可如此下去，卻如何騰挪得下去？”
盧象升昂首看著天棚，喃喃道：“天子聖明，聖明無過天子。嘿嘿，這話大師也就口頭說說罷了。但滿朝文武卻都曉得，陛下的施政是出了題目的。陝西大旱、寧夏大旱、甘肅大旱，百姓逃亡，急需施助。可朝廷卻拿不出一文錢來，題目是，如此大災，天啟、泰昌、萬曆、嘉靖年也不是冇有過，可當時候卻如何就能施助呢？”
他現在也算是天雄軍個人的當家人，一言一行都要代表全部個人的好處，行不得稱心之事。
孫元：“以是，大人籌算去宣、大督師？”
孫元倒是嘲笑一聲：“金人不滿萬，滿萬全無敵，孫元不敢苟同。”滿八旗放在明朝確切算是一支強軍，可明朝軍隊爛成如許，滿清也不過是相對不如何爛罷了。貳心中很不覺得然。
“啊！”孫元驚叫出聲，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此次盧象升被朝廷調去宣、大兩鎮做總督，一朝天子一朝臣。現在，邊軍已不堪利用，盧象升北方，必定會將本身的老班底全數太去。到時候，大師夥天然免得了要正式成為朝廷軍官。大家都有一頂參將、遊擊的帽子戴，這也算是一條好的前程。
“現在，朝廷不但冇錢安撫百姓，反進一步裁撤各地驛站、衛所，驛站衛所的人冇有活路，就插手賊軍當中。但題目是不裁撤，又能如何，不一樣拿不出錢來保持？”
孫元：“督師，目睹著賊軍就要全數被我剿除，你現在一走，豈不是前功儘棄？”
“至於洪亨9、孫傳庭等人，孫督剛去陝西，要想熟諳軍隊還需光陰。至於洪總製，末將軍說句刺耳的話，他這兩年乾得可不太好。並且，他部下多是遼東、山、陝邊軍，這些邊軍世代將門，傲慢高傲，一定肯服從調遣。現在，如果不出料想，賊軍得勝以後，獨一的前程就是河南和安徽交界處的山區。遼東軍多是馬隊，一定如洪總製之願去鑽山溝虧損。並且，邊軍進入山區，也闡揚不出上風。以是……”
“連連整剿流寇，卻不曉得，這些賊人本來就是我大明的子民。他們之以是從賊，我等也有推辭不去的任務。這仗，盧某打累了，也厭倦了。”
這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天雄軍中的軍官大多是盧象升從河北招募的弟子、故吏後輩，而士卒多是湖廣人。嚴格提及來，並不算是正規的明朝軍隊。真若對比，估計也就是清朝末年的曾國藩的鄉軍和李鴻章的淮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