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掃疆場的事情,說穿了就是發死人財。
盧象升:“不過,從滁州到滁水西岸這一片歸你了。”
風之蕭蕭,戰馬悲鳴,滁水不流。
滁州大戰從一開端,幾十萬人就彷彿同時掉進一口大池沼裡,相互相互嘶咬、抓扯……
“嘿嘿,剛纔打掃疆場,金銀倒冇有多少,可其他的收成卻大了。光鐵甲就得了一千多具。至於棉甲、鴛鴦戰襖甚麼的,我都懶得去碰。其他如鋼刀、長槍等東西更是不計其數。對了,另有戰馬和騾子、驢子,這些東西就算有錢也冇處買去。”管老闆鎮靜得滿臉的肥肉都在顫抖:“將軍,我算是看明白了,這整天呆在衛所裡動心機,一年到頭來也弄不到幾個錢。可隻要打上幾仗,我們此後幾年的吃穿可都有了。這仗,打得好,打得好啊!”
“但是……也是命啊!”費洪眼睛裡淚光閃動:“那根鋒芒恰好從鐵甲可頭盔之間的裂縫刺了出來……不幸我那陸兄弟啊……將軍你也曉得,韶偉但是陸中秋一手帶出來的。固然不肯承認,韶旗總卻已經將陸中秋當作了最好的兄弟。”
積水已經變成紅色,人腳一踩上去,直接漫到鞋幫子。
……
嚴霜玄月中,送我出近郊。
管老闆將胸膛一挺,氣哼哼地說:“我是文官,掌管的是軍中賦稅。士卒們有飯吃,有衣穿纔是我的任務。兵戈,好象還輪不到我吧!”
當漫天的煙塵散去,一縷縷陽光從雲破處投射到疆場上,孫元一顆心終究放鬆下來。他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嗓子眼一癢,狠惡地咳嗽了半天,將一口血沫子吐了出來。
向來相送人,各自還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