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都喊殺聲,到處都是明軍兵士的紅色帽子和鴛鴦戰襖。
一對對明軍從孫元身邊衝疇昔,千千萬萬人都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寧鄉軍一眼,眼神中除了佩服,另有害怕。
“他孃的,之前一看到賊軍這支精銳馬隊,本姑息頭大如鬥,心中的寒氣一股股向上冒。本日一看,也不如何樣嘛!你看,那些賊子,跟牽線木偶一樣,傻,真他媽傻!”
但現在的他已經完整麻痹,一屁股做在一匹戰馬的屍身上,就那麼看著西方,甚麼也不做,甚麼也不想。
“是啊,叔,這寧鄉軍是不是使了道法,你看那些長矛兵……隻需蹲在那邊,甚麼都不做,這仗,打得也未免太輕鬆了點吧?”
……
這個彆例提及來簡樸,能夠夠第一個想出這個彆例的人倒是個天賦。
“如此強兵,本日卻有丟在這池沼一樣的亂戰當中,可惜了!”盧象升心中俄然有一種刻骨銘心的疼痛。
以兩千步兵破一千多精騎,如許的軍隊,隻能用傳說二字來描述。
可這有如何樣,還是不是賊騎的敵手。
……
可賊軍還是不肯放棄,就如中了魔魘一樣,還是不斷地轉著轉著,直到被寧鄉軍將血肉一點點榨乾。
盧象升畢竟是一個心誌固執之人,他閉目很久,猛地展開了眼睛,卻看到黃佑和部下的將官們都同時張大嘴巴朝前看去,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
其他聲音又返來了,孫元聽到了本身猖獗的大笑:贏了,贏了,如此高烈度的戰役,如此龐大的死傷,賊軍終究支撐不住崩潰了。
“嗚嗚!”也不曉得過了多悠長,大抵兩個小時,或者一瞬。勁急的馬蹄聲響起,關寧軍的紅旗在遠出招展飛揚。在最後時候,祖寬的馬隊終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