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暮雨以三根手指捏著雪茄，火光忽明忽暗：“要曉得，在我們道門有一個硬標準，那就是境地修為，裴真人有東華真人做兄長，可就是因為本身的境地修為提不上去，至今也是不上不下的位置。陳書華能成為婆羅洲道府的首席副府主，境地修為天然是相稱不俗，與她同父異母的大虞國王即使不如她，就是靠著丹藥硬堆，也不會差得太遠，有清閒階段的境地修為，大抵與裴真人相差未幾。”
這明顯不是淺顯的邪祟入體，就算是方士的入夢境，如此不著陳跡，讓一名天人冇有太多還手之力，還是深宮當中，最起碼也得是造化階段的方士才行，並且必必要有內應。
陳劍秋看了齊暮雨一眼，然後才說道：“因為我思疑此事與姑姑有關，姑姑與掌府真人乾係密切，而掌府大真人又不睬俗事，我乃至冇有見到掌府大真人的機遇。”
當三人來到專門的歇息室時，齊暮雨取出一盒雪茄，以眼神扣問齊玄素要不要嘗一嘗。
這倒是實話，堂堂平章大真人，彆說陳劍秋了，齊玄素也不是想見就能見的，除非大真人召見，他得先找徐教容，等著徐教容彙報，獲得大真人的同意後再安排詳細見麵的時候。
就算婆羅洲這邊不像中原那邊講究禮法，可齊暮雨畢竟是中原人，竟然直接用稱呼號陳劍秋，這彷彿是長輩的姿勢，申明兩人的乾係之靠近，遠超平常，毫不是忘年交那麼簡樸。
也有副府主不住在這裡的，在內裡購房置業，可在這裡也給他們預留了住處。
齊玄素是絕對的核心，被眾星捧月，就比如在鳳麟洲驅逐國師的晚宴上的國師。
便在這時，一個在料想以外又在道理當中的身影呈現了，當她呈現的時候，四周的很多客人都不自發地讓步幾步，分開一條門路，並給她留出充足的空間。
固然道門並不架空西學，乃至吸納了部分西學來中和儒門的影響，但禮節方麵還是以中原為主。齊玄素主意向張月鹿伸手，就已經是極限了，剩下的甚麼貼麵禮、吻手禮，都是大忌，輕易激發私鬥、鬨出性命。
齊玄素手中端著一杯虎魄色的黃酒，並非西式的高腳杯，而是中原氣勢的三足酒樽，談不上幾次舉杯，隻是偶爾舉杯，閃現出一名次席副府主該有的矜持，恰好旁人還不敢有半分不滿，可謂意氣風發。
徹夜來賓合座。
次席副府主固然有一個副字，但實為處所道府的三角之一，有著充足大的話語權，並非是掌府真人的附庸，以是石冰雲敢正麵頂撞李若水，李天瀾也能在江南道府翻雲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