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道:“也不滿是裝的,在絕大多數時候,的確冇甚麼好怕的,我也有資格放肆,隻是在有些事情上,還是要……擺副本身的位置,存有畏敬之心。”
齊玄素話鋒一轉:“說到陳書華,我記恰當初在靈山洞天,我跟你提過陳書華的事情,你應當早有預感纔對。”
七娘道:“我用心留著她,等你來處理,不然你拿甚麼升二品太乙羽士?”
七娘噴了齊玄素一臉煙:“你去問齊指正啊。”
七娘從腰間抽出煙桿,撲滅煙鍋,深深吸了一口,菸圈嫋嫋:“你猜。”
“地師。”七娘說了兩個字,“你最體貼的是這個吧?不過要讓你絕望了,你看這是甚麼?”
“地師比天師更仁慈?”七娘哼了一聲,“但願你熟諳並體味地師以後,還能對峙本身的觀點。”
七娘道:“我要先廓清一點,我冇有打死姚柳,我當時就說了,這裡甚麼都死不透,姚柳看似死了,可我冇有毀去他的命符,那他就不算死,現在你再去靈山洞天,還能見到他,你就是想和他追思往昔,也不是不可。”
七娘盤算主張抓住這一點不放:“我智商不高,你聰明。我辛辛苦苦把你扶起來,反而成了你嘴裡智商不高的人。是,我的確智商不高,我如果智商高,如何會選中你這麼個白眼狼。”
“那就敘吧。隻是你小子彆想從我嘴裡問出甚麼。”七娘無所謂道。
齊玄素並不天真,他當然不會以為地師比天師、國師好到那裡去,要的就是引出七娘這句話:“既然地師並不比天師更仁慈,那麼你捅了這麼大的簍子,拿走‘照骨鏡’,偷走‘長生石之心’,順帶打死了姚柳,地師如何會放過你?如果我是地師,就算不殺了你,也得把你關起來,並充公統統違法所得。”
齊玄素道:“我的意義是,你如何冇有提早幾年把陳書華拿下?”
“身不由己。”齊玄素輕聲反覆了一句,“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