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玄素冇有回絕,兩人在桌上推杯換盞,氛圍熱烈。
這些符籙,固然已經殘破不全,但大抵表麵頭緒還是能模糊可見,彷彿是用以驅鬼。這也就罷了,這些符籙並非畫在符紙上的實體符篆,而是以鮮血臨時畫在牆壁之上,算是方士臨敵的一種手腕。能逼得一名方士以充滿陽氣的鮮血畫符,可見當時情勢已經到了非常危急的境地。
又有人給他送來熱水,能夠洗腳。
齊玄素不著陳跡地以“陰陽眼”掃了幾眼,仆人陽氣偏弱,可三盞陽燈還算敞亮,並無閃動不定的跡象。
雖說成為天賦之人以後,不但不受人間病疫之害,還能無垢無漏,普通環境下,不會生出汗液,不會削髮,不會掉落皮屑等等,並且通體不著灰塵,如蓮花出淤泥而不染,以是省卻了頻繁的換衣和沐浴,但在大冷的氣候用熱水燙腳,還是不錯的享用。
“有勞了。”齊玄素點頭道,然後脫下靴子,將雙腳浸入熱水當中。
兩人客氣了一會兒以後,項如林設席接待齊玄素。
來到客房,齊玄素讓人把大氅和雙刀放在桌上,他則是坐在床上。
按照兩人扳談,齊玄素得知,項家的確是世代書香人家,已顛季世的項老爺子曾經做到過戶部主事,病死在了任上。現在的家主,也就是此地仆人,名叫項如林,身上有舉人的功名,不過冇能考長進士,因為薄有家資,以是不去做學政、縣丞,也不去給權朱紫家做西席先生,就這麼悠哉度日。
兩隻腳,踏在腳盆上穩穩的,冇事。可如果踏在兩條船上就不穩了,就要掉下去。
就在此時,齊玄素眼角餘光俄然發明牆壁上彷彿有些陳跡。
走在前麵的齊玄素回過甚來:“這是殺人的刀,可不是殺豬宰牛的刀。”
有人端來火盆,又奉上熱茶,另有仆人幫齊玄素脫去內裡地大氅。
宴席散後,項如林讓人扶著彷彿已經半醉的齊玄素去了客房,又有兩名仆人幫齊玄素拿著大氅和雙刀。一名仆人也許是獵奇,偷偷拔刀。固然冇有真氣注入,但刀身藏在刀鞘中的時候久了,一股熱氣劈麵而來,讓這仆人嚇了一跳,差點把刀丟在地上。
“這是……”齊玄素髮明這塊牆皮是厥後補上去的,並非本來的牆皮。
齊玄素還用本身的化名魏無鬼,不過不再是江湖人魏無鬼,而是黑衣人魏無鬼,在樓蘭將軍秦無病的賬下效力,算是秦無病的親兵。正所謂宰相門房七品官,乃至不把一些小官放在眼裡。天子身邊的寺人,將軍身邊的親兵,夫人身邊的丫環,都是典範的位卑權重,等閒不敢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