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玄素點頭道：“讓龍參將畫押。”
齊玄素又問道：“張拘全與你們是甚麼乾係？”
暗室中的兩名靈官終究不再按著馬金國的肩頭，一人一邊，架起馬金國，將他半拖半拽帶回了審判室中。
說到這裡，馬金國頓了一下，昂首望向齊玄素身邊不發一言的柳湖：“就是如許了。”
賣力記錄的羽士記完了這最後一句，望向齊玄素，叨教道：“首席，是否能夠畫押了？”
馬金國持續說道：“私運買賣是由李天瀾主導策劃的，最早開端於久視三十年。不過李天瀾並不出麵，他躲在背後，江南道府方麵由方林候出麵賣力，賬目開端是由方林候在管，方林候厥後又交給了柳士英。當然另有其彆人，數量很多，這些人漫衍於各個職位上，不過都要服從方林候的號令。”
齊玄素大抵掃了一眼，將供詞疊好了，放入一個公文信封裡。
“不過我們手底下又各有一幫人，也不是白使喚的，還要給他們分錢，最後分到我手上的，正如齊首席手中賬冊所載，按照‘買賣’行情的吵嘴，大抵從三萬承平錢到五萬承平錢不等。”
江南道府的府主、首席、次席還比不過這三位，更不必說現在江南道府的府主和首席是站在齊玄素這邊的。
“這又牽涉了三道之爭，慈航真人和東華真人接踵過問此事，意在針對承平道，李天瀾認識到壓不住了，不得不懦夫斷腕，因為我是朝廷之人，明麵上與道府冇有太多打仗，當時並冇有透露，李天瀾親身找到了我，讓我措置各種後續，燒燬證據。然後他又見了方林候，據我所知，當時李天瀾和方林候都不感覺方林候會死，畢竟是堂堂二品太乙羽士，多數就是被罷免了事，留得青山在不愁冇柴燒，以是李天瀾壓服了方林候一力承擔罪惡。”
龍參將答覆道：“一半是動了貪念，從平分紅，一半是被馬大人威脅，不敢不從。”
馬金國答覆道：“冇有乾係，如果非要說有甚麼乾係，那就是合作乾係，他看我們賺了錢，也跟著做起私運的行當，他打著張家的牌子，倒也風生水起。不過被李天瀾拿住了把柄，他厥後出事也是李天瀾一手策劃。”
馬金國緩緩說道：“是江南道府次席副府主李天瀾。”
王教鶴何許人也？堂堂掌府真人，三十六位參知真人之一。
馬金國此時的心機防地已經支離破裂，再也對峙不下去，說道：“我全都招。”
齊玄素點了點頭。
的確不該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