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商討半晌,卻見時候不早,但因事不宜遲,清輝便改換了常服,同季歡然雙雙又往侯府而來,就隻當作是平常探視罷了。
崔印跟季歡然一左一右來至榻前,崔印親身扶起羅氏:“你有甚麼話不便跟我說的?現在歡然跟白少卿在,你卻同他們說就是了。無緣無端病的如此,叫人如何生受。”
室內,羅氏說罷此節,因墮淚道:“明顯那鬼就在麵前,卻隻我一個能瞥見,可見是專來勾我性命的。”
清輝同季歡然見時候不早,便臨時告彆,臨行又叮嚀羅氏夜間仍需留意。
顧芍驚奇:“奶奶如何了?神采如何……”
按照丫頭們所言,先前羅氏暈厥以後,門邊的丫頭聞聲“噗通”聲響,馬上便跑了出去,卻隻見羅氏跌在地上,屋內並無其彆人影。
羅氏想到“謝氏幽靈”一節,甚是難以開口。
清輝道:“不忙。現在我便同你去找碧紋。”
她竟然站起家來,似是要去關那窗戶。
季歡然點頭:“但如果真,此人能來無影去無蹤,瞞過院落高低人等,卻實在叫人驚心了。”
嬤嬤道:“不在。”
季歡然心中揣測,在屏風以後打量半晌,——他畢竟是個久經刑案的人,眼神明利,心細靈敏,略站了會兒,便發明一點非常。
不料來至羅氏院落,卻見有個不測之人也鮮明在坐,竟恰是顧芍。
羅氏嘴唇顫抖,幾近立即暈死,咬緊牙關,渾身生硬。
瞬息來至侯府,崔印聽聞,親身迎了入內,卻見羅氏躺在榻上,神采發青,已經透出些奄奄一息之色了。
清輝道:“這就是你在屏風後發明之物?又有甚麼獨特之處?”
清輝道:“的確叫人驚心,畢竟……冇甚麼比得上‘內鬼’更嚇人的了。”
羅氏道:“想來是丫頭貪玩,不知躲到那裡去了,不是甚麼大事。”
季歡然忙道:“姨母如何胡塗了,此事不是考證是那碧紋假扮幽靈、用心恐嚇人的麼?如何又說?”
鮮明恰是先前兩次見過的“謝氏”,還是那樣神采慘白,一襲白衣,亂髮之間的眼睛寒光閃動。
羅氏駭的靈魂都飄零起來,想叫住顧芍,嗓子卻已經啞了。
夜風劈麵森寒,羅氏纔要叫丫頭去掩上窗戶,誰知目光轉動間,卻見窗外站著一個披頭披髮的女鬼!
羅氏看他一眼,揮手先令屋內的丫頭們都退了,纔有氣有力說道:“侯爺,事到現在,我也不瞞你了,我……見著謝家姐姐的幽靈了。”兩串淚珠滾滾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