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歡然雖發覺端倪,卻不言語,也並未張揚,隻悄悄清算了,便出來對羅氏道:“姨母不必憂愁,此事多數有人作怪,隻不過我不擅此道,要請個本事的人過來才使得。”
到了外間,季歡然抬高聲音:“這究竟是如何回事?本來扮鬼的碧紋已經不翼而飛,現在更隻要姨母一小我能瞥見幽靈……莫非、莫非真的有鬼?”
夜風劈麵森寒,羅氏纔要叫丫頭去掩上窗戶,誰知目光轉動間,卻見窗外站著一個披頭披髮的女鬼!
窗外謝氏幽靈森但是立,窗內的顧芍卻步步靠前,這場景,卻更是詭異之極,悚人慾死。
清輝還是疑慮重重。
當即世人領命出門,先悄無聲氣地將院門關了,然後那嬤嬤領著幾個小丫頭,隻說是夫人丟了一樣東西,便從各房內一一翻檢疇昔。
可惜季歡然跟清輝身份之故,不得跟從,隻站在廊下,做看籠中鳥兒的,一邊留意聽著屋內動靜。
顧芍見白清輝來到,因是親戚,也不必退避,反落落風雅行了個禮。
羅氏聞言,不由苦笑。
季歡然駭然:“這是如何了,昨兒明顯已經大有轉機?”
季歡然說罷,舉手入懷,取出一方帕子,翻開來後,卻見裡頭竟是一根極長的髮絲。
崔印焦心如焚:“我也不知是如何了,昨夜我從書房返來,就見她坐在桌邊兒,有些神不守舍之意,後勸她安息,竟冇出處冒出一句,說甚麼‘我已經命不久矣’……我再問究竟,她卻不肯說,隻是墮淚,以是才趕著叫人請你們過來。”
羅氏道:“想來是丫頭貪玩,不知躲到那裡去了,不是甚麼大事。”
季歡然忙道:“姨母如何胡塗了,此事不是考證是那碧紋假扮幽靈、用心恐嚇人的麼?如何又說?”
她竟然站起家來,似是要去關那窗戶。
正說話間,薛姨娘帶了丫頭來送湯水給羅氏,立著說了幾句話,見羅氏精力不濟,便自退了。
清輝道:“不忙。現在我便同你去找碧紋。”
清輝方明白他的意義,道:“我不肯輕信那些鬼神之說,又不至於有誰無端剪落如許長的頭髮。以是遵循你的話來猜測,這應當是有人裝神弄鬼,打單夫人?”
清輝從旁看著,問道:“如何不見承兒?”
本來當時季歡然於屏風後細查了一番,便在屏風裂縫中看到這一根長髮。
崔印點頭。
顧芍歎道:“這也是因為奶奶向來待人刻薄。”
季歡然驚問:“你如何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