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會?九先生是我的拯救仇人,您這麼說可就太見外了。”說出去怕是都冇人信,麵前這個看起來普淺顯通的胖老頭,竟然是桐城大名鼎鼎的刑警隊長王軍的拯救仇人。救他的手腕也是……王軍不想再去回想當晚產生的事情,端起茶杯,淺嘗一口。
“高朋登門,出去吧。”
‘咚咚咚……’
茶香嫋嫋,花香陣陣,桂花樹上偶爾傳來喵咪慵懶的叫聲。
“九先生,明天冒昧登門,打攪了。”王軍推開門,徐行走進院中,反手將門推上。
阿黃甩甩尾巴:“喵嗚。”翡翠般的大眼睛偷偷黏在王軍拎來的兩瓶特供茅台上,好久冇喝過這麼初級的酒啦,喵~
第三次把鉛筆尖弄斷,斷掉的筆尖戳破了紙,破洞剛幸虧代表老李頭的洋火人腦門正中。冬崽無端端煩躁起來,氣呼呼的丟掉鉛筆,嘟起了嘴巴。老李頭跟孫婆子一樣,寵起兒子來,冇一點原則,他摸摸冬崽的小腦瓜子,有些吃力的把他抱起來,“冬崽是不是累啦?不想寫就不寫了,來,爸爸給你講故事好不好?”
“爸爸……媽媽……”冬崽丟下毛巾,篤篤篤朝屋子裡跑去。
冬崽搖點頭,反手抱住老李頭,小腦袋埋進老李頭脖子裡,悄悄蹭了蹭。固然冬崽已經很輕很輕了,但還是不謹慎蹭破了老李頭脖子上的飯桶,飯桶裡流出了大量烏黑惡臭的膿液。冬崽很不喜好這類味道,他讓老李頭把他放下來,邁著小短腿吧嗒吧嗒跑了,不一會兒,他就拿著一張擰乾的毛巾跑了返來,麵無神采道:“坐,擦。”
李九冇有理睬怯懦怕死的肥貓,舉重若輕的推開了門,等看到冬崽,他神采突然一變,失聲道:“鬼子!”
“……事情大抵就是如許。”王軍說,“阿誰小孩子給我的感受不太對,詳細的我也說不上來。但是我感覺他比我們那天早晨碰到的‘阿誰’短長。”王軍一貫以無神論者自居,但前不久,他碰到的一些事情,完整顛覆了他的三觀。當時如果不是九先生及時脫手,他恐怕已經英勇就義了。
“來者是客,更何況,你還帶了特供的好酒。”被王軍稱呼為九先生的白叟,仍然落拓的坐在躺椅上,抬手打了個手勢,表示王軍坐到石桌旁的另一張躺椅上,“舍間粗陋,冇甚麼好東西接待王隊長,家裡拿得脫手的也就隻要一點粗茶,還望王隊長不要嫌棄。”
“不痛,不痛,爸爸一點也不痛。”明顯心臟早就已經不再跳動了,老李頭仍然感覺內心暖呼呼的,滿身高低都熨帖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