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子太硬啦,咱還是從速的撤!
九先生泡的這杯茶彷彿格外不一樣,彷彿已經曉得他何時登門,茶水的溫度方纔好,茶香清幽,翠綠的茶湯進入口中,頓覺口舌生津唇齒生香,茶湯入腹,一股暖流隨即浸潤開來,令人精力一震。
阿黃從李九背後謹慎翼翼的探出頭來,“喵,喵喵嗷。”死老頭子,你丫變成大反派啦。
第三次把鉛筆尖弄斷,斷掉的筆尖戳破了紙,破洞剛幸虧代表老李頭的洋火人腦門正中。冬崽無端端煩躁起來,氣呼呼的丟掉鉛筆,嘟起了嘴巴。老李頭跟孫婆子一樣,寵起兒子來,冇一點原則,他摸摸冬崽的小腦瓜子,有些吃力的把他抱起來,“冬崽是不是累啦?不想寫就不寫了,來,爸爸給你講故事好不好?”
從古怪的滅門案到現在古怪的偷雞賊,王軍總感覺李家村裡,樁樁件件的事情冇有看起來那麼簡樸,說不定跟……有乾係。
冬崽走到正屋外,伸出小胳膊擋在搖搖欲墜的木門前,直勾勾的看著胖老頭,麵無神采像隻炸毛小凶獸似的,“不準,欺負,爸爸,媽媽。”
“高朋登門,出去吧。”
孫婆子目流血淚:“我們隻想安循分分的把冬崽養大,我們做錯了甚麼?為甚麼一個兩個都要把我們往死裡逼!為甚麼!”
“呼呼,不痛。”冬崽之後果為聽不清老李頭和孫婆子說話,一句話要跟他說好多遍,他纔會有點反應,顯得非常癡鈍笨拙。但實際上他影象很好,他還記得之前他不謹慎絆倒,摔得很疼很疼,爸爸媽媽給他呼呼就不疼啦。
王軍一貫繁忙,明天好不輕易結結案歇息半天,為了來拜訪九先生,承諾陪兒子去公園玩也臨時改成了早晨看電影,兒子很懂事冇鬨脾氣,但是老婆那關不好過,已經打了兩個電話催他歸去。
陰沉的天空驀地陰暗下來,天涯烏雲滾滾而來,木門以後的小院裡,濃稠如墨的陰煞之氣沖天而起,嚇得正要往牆頭上跳的阿黃生生刹住了腳,‘嗖’得一下躥到胖老頭身後,肥爪爪抱住胖腦袋,喵嗚喵嗚直叫喊。
“冬崽還是個孩子,他冇有做過好事,千錯萬錯都是我們的錯,求求你放過他!”
李九恍若未聞,咬破指尖,平空畫符,口中唸唸有詞,半空中金色道符敏捷成形,俄然間金光大盛,院中沖天煞氣彷彿也弱了幾分,李九抬手一揮,道符以破竹之勢狠狠朝著冬崽撞去,冬崽本能伸脫手去抓符,一陣劇痛,冬崽的雙手刹時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