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冇有轉頭路可走,隻要劈麵而上。曾家的事或許她人微言輕,說不上甚麼話,但是她搏命也會保得他們姐弟的安穩。不會再眼睜睜的看著悲劇再次上演。
薛愫正在儘力回想,當初上京的路上產生過甚麼事,但是因為年代長遠她已經不大記得清楚了。這一日,船靠了岸,要上販子上去采買些餬口所需。閒逛了些光陰,薛愫也很想下去透通風。
薛愫隻瞅著柳氏看,厥後聞鶯悄聲的問薛愫:“蜜斯,你有甚麼要叮嚀這位媽媽的?”
若真重活了一世,她又曉得事情的走向,說不定還能製止這場禍害。隻要她能適時的乾預禁止,隻是談何輕易。
渾渾噩噩的過了幾日,每日所打仗的不過是靠近的這幾小我。範氏、薛憶、薛恒,以及身邊的聞鶯和朝霞兩個丫環。曾家派來的仆婦們不大進她的船艙,其他的是些男人,不會等閒見麵。
想到這裡,薛愫讓人將薛恒叫來,親身教誨他:“今後去了姑姑家,可彆給我惹事。我會和姑父說去,讓你進他們曾家的族學讀書。你也端莊給我念,彆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教壞了你,今後我有甚麼臉麵去見地下的爹孃。”
薛愫感念柳媽媽的恩德,隻是跟前這話她說不出口,隻好道:“既然是姑母派來的人,就得好生對待。”
“你彆讚他,不好好拘束著,就算是根好苗子也不見得能結出好果實。”
聞鶯和朝霞兩個扶著她,下了船。當她穩穩的站在船埠時,她昂首看了看碧藍的天空,冇有一絲雲彩,明晃晃的太陽照得人睜不開眼。不過那碧波萬頃的江麵卻在陽光的暉映下變得光芒閃動。
薛愫才從之前的過往中回過神來,略抿了抿嘴,含笑道:“姑母派了柳媽媽來,有勞柳媽媽一起辛苦了。今後說不定還要讓媽媽操心,還請媽媽多擔待些。”
柳氏忙謙恭道:“老奴不敢當,奉了太太的號令,一起護送薛女人上京。”
這個動機閃過期,薛愫身子顫了一下,她一介小小的孤女,又有甚麼本事去擔當一個他姓家屬的興亡?
在岸上並未停多久,便又上了船。出去透了下風,薛愫感覺精力略強些了。隻是一人悶坐在那邊反麪人說話,單獨想她的事。
薛恒現在倒開口了:“姐姐教的,我都記取。你放心,我定不會孤負姐姐的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