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是有,我的荷包上邊繡著三角梅。那是我祖母留給我的信物。隻是我怕這惡人拿了錢就把荷包子丟了。但是也不打緊,我這一共有三錢銀子,先前我怕是假錢就用牙咬了個印子。我天生缺顆門牙,那銀子上必當有此印記。”

“這......有何不當之處呢?”小二難堪地笑著。

“天然是漢人,僚人那裡似這般在理取鬨?”昌發奮憤道。

“韋少爺台端光臨甚是可貴啊,這裡邊固然客滿,但有幾桌是掌櫃的酒肉朋友,我將他們打發走便是。”小二陪著笑容。

“夫人諷刺了,這青蛙乃是青蛙是也。”小二還是哈腰合掌嗬嗬笑著。

“阿媽如何讓昌發先返來了。昌發跟著你們,我還放心些許。”智先怪到。

桂西僚人自治的州縣不設縣衙,隻在僚族長官(相稱於縣令)長居之處立一標識,縣中事物便在私宅中措置。這阿農地點之處,乃是靖西縣內一平常人家,隻不過院落大了些,好讓鄉民入內議事。

“黃少爺,這私設公堂的罪,如果邕州府怪下來,隻怕你也承擔不起吧。”韋智先道。

智先眼神飄忽,他的大腦在猖獗運轉著,彷彿想要找尋一絲線索。

“我們也走吧。”黃少爺領著世人,也分開了酒坊。

昌發欲要發作,但見這是阿農的意義,便咬牙忍了。

“我去找她。”昌發跑去了。

旅店裡空蕩寥寂,隻留下愣呆著的店小二還冇回過神來。

“昌發!怕是有詐!”智先忙製止他。

“大師請看!”黃少爺一把抓起銀子,指著上麵的牙印。“這二錢銀子上確確實在有我家兄弟的牙印。他還想如何狡賴!”黃少爺麵露對勁之色。

“如何才二錢,定是這惡人拿了財帛消遣了,不幸我辛苦存了那麼些光陰才存得些許積儲,家中病妻還希冀我開方抓藥,老母還等我買米做粥。”說罷,竟嚎啕大哭起來。

“智先,農嬸!”門外風風火火闖進了一道黑風似的,定睛一看,本來是韋昌發。

“如此本日便在這裡用飯吧。”昌發請過三人,待他們退席以後纔跟著入坐。

“阿才!”黃少爺喝到。身先人群中走出一個身材肥胖、哈腰駝背的漢人,那人鼻青臉腫的,右手用布一層層卷著,布上鮮血淋淋。

“這倒也好,看看有甚麼特長之菜。”智先答他。

本來那阿瑤便是昌發的生母。僚人部族遠嫁女兒時,總會連一名族妹同去,待到女子出產了,便可回本家。這阿瑤乃是阿農的族妹,當年隨阿農嫁到安德村時,與韋存福勇武的族弟相愛,因而也嫁到了安德村,不久生下了昌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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