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孫冇有答覆趙掌櫃的問話,而是直直地走到福祿麵前,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眼裡的情感非常龐大。不過隻這一眼,他就轉過了身去,一屁股坐在板凳上,伸出大掌用力在搓了搓臉,出聲道:“大頭……被衙門抓去了。”
待得一口粥入了寶兒的嘴,隻在嘴裡轉了兩轉就吞下去了。那孩子腮上還掛著眼淚,就忍不住大呼起來:“好吃,娘,我還要。”說完眼巴巴地看著他娘吹粥,還催促道:“快點,我要喝。”
福祿笑起來:“我騙你一時,還能騙你一世?今後我還想耐久跟您合作呢,如果哄人,還冇等我回身就被戳穿了,除了讓您嫌棄我,一點好處都冇有,何必來哉?”
趙掌櫃道:“老孫,不是我說你。你阿誰侄子,可真不是個東西。搶阿祿的錢本來就錯了,阿祿冇有究查他,他倒還想抨擊。我看啊,這麼個東西,你也不要心疼他,讓他吃幾年牢飯,或許就誠懇了。”
“瘦肉粥,老夫人您請。”福祿把最早的一碗放到她麵前,再將其他的一一放到另幾人麵前。
幸虧福祿早上吃了鮮美的魚,對這味道還算有免疫力。他飛速地把粥舀進碗裡,放在托盤裡端了出去。
趙掌櫃將小瓷瓶接過來,翻開瓶塞,倒了一些出來,放在手掌中細心地聞了聞,這調料聞起來確切有一股濃烈的鮮美,但是看錶麵倒是一些褐色的粉末,與平時的那些調料也冇甚麼辨彆。
見趙掌櫃備了茶在一旁等水開,福祿在米缸裡舀了米出來。淘淨放了水,見水開了便端下來,換煮粥的鍋。
“好好……”這剛出鍋的熱粥,年青婦人那裡吹得那麼快,隻急得寶兒在一旁跳起來。
趙掌櫃點點頭:“那倒是。”隨即又點頭,“可就一些調料,味道不同有那麼大麼?”說完他站起來,四周張望了一下:“你那調料呢?甚麼時候拿來的?就隻這一點兒?”
“老孫,你去哪兒了?”趙掌櫃忙放動手中的菜,問道。
福祿聽了,有些恍然——估計就是昨晚那年青男人和刀疤男兩人乾的事了。
老孫歎了一口氣,冇有再說話。
想了想,他又從籃子裡找了一棵白菜出來,洗淨將菜切細,看粥煮好,便把肉、菜、薑蔥順次放進粥裡,再加了油鹽,又把蜜斯前些日子塞給本身的那瓶子魚粉灑了一些出來,不一會兒,一股濃烈的暗香撲鼻而來,誘人垂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