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盜汗,就這麼一小會,我後背已經濕透了。
天氣垂垂黑了下來,一輪殘月掛在天上,照在這老宅子裡慘白慘白的。一陣風過,牆上的白綾飛舞,各處黃紙收回沙沙的聲響。
先前劉瞎子鎮屍的體例被毀,兩人籌議著又安插了一番。
想了想,爺爺又掏了一把五帝錢,壓在了女屍的胸前。
做好這統統後,爺爺又牽了一根紅線在屍身的腳踝上,連上鈴鐺,拴在門上。
彷彿是看出來我有些不太得勁,爺爺拍了下我的肩頭,道:“腐敗!”
我本來還在躊躇,但爺爺又催了我一次,我曉得本身冇啥本事,留下來也是添亂,便苦衷重重的回了屋。
“風老頭,如何樣?”
若非需求,他也不想壞了屍身,這毀人屍身,也是要擔上一份陰債的。
“好。”
也冇有再用定屍釘,而是用我的精血畫了一副咒貼在了女屍的額頭。我是元陽之體,陽氣足,壓得住邪祟。然後又讓中年人尋來一斤糯米和黑狗血,將糯米浸在血中灑在棺材四周。
若女屍半夜動了,我們也能第一時候獲得提示。
他倆下午讓我出去買了幾兩酒,還買了點齒貨作下酒菜。這不,兩人正美滋滋的抿著酒,在這聊了起來。兩人一邊吃,一邊看著棺中的屍身,我在一旁看著,不由得佩服,兩位老爺子不愧是見過世麵的。
我隻感受腦袋要炸開,一股寒氣直衝頭頂,頭皮發麻!
我想叫爺爺出去,但是想到他們讓本身進屋,就是因為本身太弱了,怕本身出事。這床下如果隻老鼠甚麼的,還要轟動老爺子過來,到時候豈不是要被笑死!
我進了屋,躺在床上,聞著屋子裡有一股淡淡的味道,我隻當是老屋子太舊,有一些奇特的味道也普通。我閉上眼正籌辦入眠,麵前卻俄然閃現白日那女屍衝著我笑的模樣,嚇得我裹緊了外套。
我想要解釋,可再看疇昔,棺中女子正悄悄躺著,好似剛纔隻是我的幻覺。倒是爺爺猛嘬了口菸袋,似笑非笑的模樣。
扭過甚,卻見爺爺臉上帶著笑意:“你先去睡一會吧,這裡有劉瞎子和我在呢。再說了,這女屍若真肇事,你也幫不上甚麼忙。”
中年人感喟道:“故鄉這邊的一個親戚,兩年前在我這事情過,厥後就冇了聯絡。”
許是一整天都提心吊膽的,剛躺下,就感受高低眼皮在打鬥,冇一會兒就睡了疇昔。
我驚的倉猝扭過甚。
我躺在床上,隔著一層床板,我清楚聽到床下傳來的刮撓聲,一陣如有若無的風,彷彿上麵有甚麼東西正對著我吹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