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是大夫？”放下柺棍，老頭一個勁地打量陳征。
“看過嗎？”郭家老二特地拉長了“嗎”字，“為了給他治這個缺德病，我爸把棺材本都快折出來了！這個王八操的，掙了半天的錢，也不曉得都他娘藏哪兒了，現在就跟個傻子一樣，等死吧！”
“不好肯定，”陳征點頭，要說連陳征都不熟諳的病，確切應當算是“怪病”了。
“那是‘鬼扒皮’！”郭家老二忿忿道，“奉告他彆乾那些個缺德謀生，他不聽，成果他媽的弄這麼一身弊端，等死吧！”
“耶？”麵前這一幕把王瘦子也弄蒙了，“真承認欠我錢啦？早曉得說十萬對啦！”
“他，他是郭明忠？”王瘦子把嘴湊到陳征耳邊小聲一問。
“這，莫不是...”與此同時，石楓也在一個勁地打量這個床上的病號，心說不會那麼巧吧？麵前床上這個病號，讓石楓不由想起了孟老鬼口中那本《道醫雜記》中對於萬煞劫的記錄：“肌若敗絮，不觸而潰；呆若木雞，言語不答。”
“大爺，你消消氣。”一看老頭要動真的，陳征趕快拉住了老頭，郭家老二趁機出了屋，到外邊嘰嘰咕咕地估計是跟那位老邁媽抱怨去了。
“咦？”一聽冇欠錢，這郭家老二眸子子當即就立起來了，底子就不乖陳征往下說，“冇欠錢你們他媽了個巴子的來搗甚麼亂！”
說實在的，石楓坐在後排都快愁悶死了，偷著把手抻到前排，一個勁的用手指頭戳王瘦子胳膊，心說本身這個老伯也太扯了，人家陳大夫是個有深度的人，都開端思慮生命的意義了，你就算想拉攏人家，甭管真假也得拽點上層次的來由啊，張嘴家庭前提閉嘴長得不錯，如何扯來扯去還是那堆俗套啊。
“爸，又有個來要賬的！”進了屋，客堂裡坐著老兩口正在看電視，見外邊出去幾個生人底子連眼皮都不抬，貌似已經習覺得常了。
“甚麼病？”陳征不由問道。要說甚麼病要緊甚麼病不要緊，想必冇有比陳征更明白的。
還冇等王瘦子說完，隻見這個郭家老二乾脆“吱呀”一聲把大門推開了半扇，“出去出去，不就是幾個騷錢麼，喊個球啊！冇事啦，冇事啦，曲解曲解！”一邊斜眼跟王瘦子對罵，這個郭家老二一邊打發外邊的圍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