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好。”他塞給我一個烤瓷碗和一袋拳頭大包的江米,讓我把瓷碗填滿,米要壓實與碗口齊平,然後用一塊硬紙蓋上,倒過來放在廚房的門口,我照他說的做完,他正巧走過來,彎下身謹慎翼翼地往碗底上撒了一把土。
“冇有,但極力一試。”
冇想到他頭也不抬,一句話把我頂了歸去:“說了你也不懂。”
等繞完他又開端打量窗戶邊的灶頭,他左走了三步,然後從褲子後袋裡取出四個很大的釘子和一卷鐵絲,把鐵絲掰直了一段從灶頭底下塞出來,一嚮往裡放,再叫我從另一邊把頭拉出來,等把全部灶頭用鐵絲圍住,就將穿出來的那些從鐵線圈上剪斷。
這一次不消他解釋我也曉得,我道:“紅繩是辟邪的,那題目公然是出在窗戶上?平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以是要繞三圈是不是?”
他倒也不藏著,全然說與我聽。他說那些東西都是用來困住幽靈的,特彆是灶頭上麵的鐵絲。這個伎倆道家用得比較多,缽套頭,鐵絲綁腳,最狠的手腕,是能把鬼打散。
“恐怕那鬼就是吊死在廚房那扇窗戶外。”我吸了口冷氣,痛罵一聲,幾乎坐不住。從幼兒園開端教員就誇我是個設想力豐富的孩子,將來不是作家就是演員,現在我真他媽但願本身冇甚麼設想力。
這時,他俄然站起家,抬手看了看腕錶,說:“三點了,歸去。”
我一聽要分開這裡,渾身頓時輕鬆起來,拿了鑰匙就開門往外去。
我聽得眼角一抽:“那你有掌控嗎?”
他閉上眼喝了茶,轉而答其他:“既然那阿婆不是鬼,那就隻要阿誰女人了。”
“甚麼叫氣?”他俄然長篇大論,歸正我一句也冇聽懂,但人家美意美意給我說了那麼多,我總不能就笑吧,因而我隨便尋了個題目來問。
“那門口的碗呢?”
我看到他肩頭抖了下:“冇有,我就隨便繞幾圈……”